人注目。”
盛澈撇了撇那不起眼的花簇,若有所思道:“是有些特别。”
二人在园中并未多做逗留,盛澈亲自将岳惜岚送去了北兴门,临去之时岳惜岚还一再嘱咐她莫要忘了十日之约。
盛澈点头应下,转身之后脸色便沉了下来。
申屠夫人一定有事瞒了自己,因为方才在御花园,从始至终她都未看过自己一眼。
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待盛澈与岳惜岚离去没多久,太后便带着琉依去了长乐宫,那里虽许久未曾有人居住,却依旧有宫人日日洒扫,犹如主人还在时的光景。
顾鸿芊在长乐宫的东偏殿一坐就是三个时辰,直到日头西斜,余晖照进窗棂,将那一尘不染的偏殿染上了血红色。
“琉依,她回来了。”
这是顾鸿芊自踏进这座宫殿后说的第一句话,让人毛骨悚然。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琉依举目四望,炎夏六月却遍体生寒:“自她离世,娘娘再未踏足过此地,娘娘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尘封多年的仇恨犹如埋藏在冻土中的荆棘种子,有一日得见天光,便极尽癫狂的破土而出,肆无忌惮的蔓延生长,那荆棘藤上的倒刺,硬生生的勾破皮肉胸膛,露出了自认为沉寂遗忘的嫉恨。
“一个人怎会如此的阴魂不散?”
顾鸿芊猩红着双眼看向这座宫殿中二十多年从未更改过的陈设,哂笑不止:“看啊,太皇太后有多疼爱她,就算她死了整整二十年,却依旧留着她的住处不让人挪动分毫。兄长哪,提都不准哀家提她,他说哀家不配。还有阿峥哥哥……哀家当年做错了什么,是她活该,是她罪有应得,是她该死,她该死!”
手边的青玉茶具尽数被顾鸿芊扫落在地,她近乎咆哮的朝着这座空殿大喊:“她不是死了吗,不是一尸两命吗,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女儿,她竟然给阿峥哥哥留下了一个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