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刘长乐并没有让冯克斌等多长时间。
原本就在就朝着汝州快速前进的刘长乐,见到冯克斌派来的人之后,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于是,刘长乐从前锋部队中抽调一千精锐,由自己亲自统领,昼夜不停朝着汝州移动。
终于,赶在冯克斌攻克汝州后次日一早,刘长乐率领一千大军,来到了汝州城外。
此时,端坐县衙内,正在与一种民壮周旋的冯克斌,看到了衙门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手下探子高举右拳挥手示意,正是冯克斌与手下约定援军已至的信号,心中一喜,不过他却不动声色的看着满屋面色不善的俘虏们,“怎么?你们这是要重新造反么?”
“不敢”一个贼眉鼠眼,獐头鼠目,浑身上下透露着地痞流氓气息中年人,向前一步,对着冯克斌道,“将军,您昨天晚上告诉我等,说裴家军大军现已入城,那么请问,这裴家军的大军现在在哪儿?”
经过了半个晚上的时间,这些民壮终于反应过来,哪有什么裴家军,有的仅仅是几个打着裴家军旗号的探子罢了。
事实上,冯克斌此计,只是利用了城内民壮对于义军残暴的恐惧,又欺骗他们,让他们误以为,整个汝州成几乎都在裴家军的掌控范围内,这才能驱使这些俘虏,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只是这种诡计能瞒得了一时,不可能瞒得了一世。经过了半夜的时间,这些俘虏门早就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他们在城内杀来杀去,却没有看到一个裴家军的士兵。等到天亮之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了进来,人员开始变得杂乱之后,冯克斌的计策再也无法欺骗他们。
被俘的民壮们人人抱着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在有心人的鼓动下,三百余名活着的民壮,开始向县衙聚集,于是便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怎么?你们这是要背叛我裴家军,重新归入官兵行列么?你们就不怕我裴家军,事后报复么?,还是你们以为官兵能重新接纳你们?”冯克斌特地搬了一把椅子,放置在汝州州衙大堂内的正中央,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调侃道。
冯克斌此言一出,面前的民壮们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是一群刚刚放下出头的佃户,义军的报复对他们来说,还是非常有杀伤力的。
“别听他瞎胡说,那姓裴的贼子还在数百里开外,整个汝州就他们几个人,我们现在足有三百人,我们根本不用怕他们。”见有人的信心竟然发生了动摇,那猥琐的中年人立马就站了出来鼓舞人心。
冯克斌好整以暇地看着那挺身而出的泼皮,笑道:“你是何人?你这是要跟我裴家军公开决裂吗?”
那泼皮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脱离了出来,站在冯克斌面前,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搬,道:“你别在这虚张声势,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所谓的裴家军,现在在汝州城内的,算上你也不过才十二人,等拿上你们,整个汝州白花花的银子,那美若天仙的女人,就是我们兄弟的了。”
果然,听到银字二字,原本为畏畏缩缩的民壮眼神中冒着贪婪的向往,宛如已经想到几百两银子砸到自己身上之后的场景,舌头在干燥的嘴唇上抿了抿,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手中残破的长枪。
“这么说,你们不仅不怕我裴家军,就连朝廷都不怕了么?”冯克斌冷哼道。
“是是是,你们这些刁民,竟敢造反,不怕朝廷诛你们九族么?”说话人,竟是像死猪一样被绑着扔在一旁的汝州知州郑之玄。
这汝州郑之玄也算是聪明至极,他身居高位,眼界见识自然比下面的平民要多得多,尽管官府一再宣讲,天下流寇都是一个样,都要祸害百姓,残暴忠良,但郑之玄却知道,这个裴家军跟一般的义军还真不一样,至少他们不残暴弑杀,不会滥杀朝廷官吏。
如此落在裴家军手里,他至少性命是无忧的,但要落到眼前这群暴民手中,那情况可就大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