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远怎么说?”张志国开口问道,不过看到祁逢吉这个样子,甚至马上就让自己带出去砍了,想来其中的结果,怕是不怎么好。
张志国咬牙切齿地骂道:“裴小二莫不是给张志远灌了迷魂汤,迷了张志远的心智?否则这厮到底有什么好,能值得他张志远这般死心塌地效忠于他。”
祁逢吉不动声色的看着张志国,“张将军既然以为张志远如此不识时务,何不取而代之。”
张志国神情一动,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极为纠结,道:"取而代之,祁先生何出此言?我张志国自诩在兵法、谋略方面,与我堂弟张志远相差甚远,我张志远何德何能能取我那堂弟而代之?
再者说,剑州城内有军五千余人,这些人与我相近者,不过一千人,即便我有什么想法,也于事无补。”
祁逢吉将张志国的神态尽收眼底,心知什么兵法,谋略,不过借口罢了,真正让张志国顾忌的恐怕是他最后的那句‘与我相近者,不过一千人。’。
祁逢吉心中充满了鄙夷,他看张志国这幅表现,就好似吃不着荤腥的猫,百爪挠心,当下大笑道:“我道是什么?原来张将军担心的竟然是如此区区小事?如若张将军担心的只这件事的话,那大可不必,五日后我派遣两千大军进驻剑州,归张将军指挥便是。”
“两千大军?”张志国有些激动,不过转念又想到了什么,叹息道:“祁先生所说这两千人,莫非是官军?”
张志国以前乃是在闻喜坐地虎的手下,后来兵败投降了裴家军。不过依据当时张志国的行径,裴小二本想将此人斩首,以示好百姓。不过此人倒是张志远的有那么一些沾亲带故,张志远亲自找到裴小二求情。
裴小二看在张志远的面子上,这才放了张志国一名,还将张志国调到张志远的军中,为的就是让张志远好好管教自己这个表亲。但,成为流寇无拘无束惯了的张志国那能受得了裴家军严苛的军纪。
刚开始,畏惧裴小二的威势,收拢了几天。后来,张志国件裴小二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恐怕早就将他这么一档子事忘了,于是故态萌发,再次在裴家军中招摇。然而,张志远也是玲珑剔透之人,自然知道裴小二狠抓军纪的目的所在,于是尽力控制张志国,令其不要太过分。
不过其中的效果么,就相当于老鼠看粮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尤其是刘知足率领大军脱离裴家军,独自北上以来,为了保麾下大军的军心,张知足或明或暗,还是放纵了大军的军纪。烧杀抢掠的事,也不止一次发生过。
张志国在这种环境中,更是如鱼得水,混的颇为滋润。不过,自从刘知足重回裴小二掌控之后,军中军纪再一次严厉起来。原本无措之事,变成了小错;小错变成了大错;大错则改成了杀头。
这一下,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其中收到冲击最为严重的就是张志国了。不让他吃喝嫖赌,抢掠**嫖,简直要了张志国的老命。是以,尽管张志国一直紧跟着他堂弟张志远,实则一直心有所动。
他也知道,自己不管是在行军,还是打仗方面,都不敌他的堂弟张志远。是以,最理想的情况自然是说服张志远与他一道,反出这裴家军,重回山上,作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的神仙日子。
只是,一直没等到机会。这次祁逢吉忽然造访,虽然对方自称是张志远的旧友,但对方这幅衣着神态,早就暴露出对方的来历绝不简单。都是光屁股玩到大的兄弟,他张志远认识几个人,他张志国能不知道?
故而,尽管祁逢吉形迹可疑,张志国却依旧协助他,径直来到了自己堂弟张志远的卧室。否则,仅凭祁逢吉这个穿着,刚来到剑州之后,恐怕就已经被丢入牢房,严刑拷问了。
不过,张志国对祁逢吉的来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