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宠爱的儿子吗?
“陛下圣明。”张太傅的声音有些飘忽。
“所以,我有事请太傅大人帮忙。”宣忱道。
张太傅看着他,道:“你是专程来找我帮忙的?”
“临时想到。”宣忱想了想,补充一句:“不过,就算今日太傅大人不在这里,我也会去寻你。”
毕
竟江晚晴的弟弟说了你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
张太傅笑笑:“说吧。”
宣忱道:“我要将父皇带走。”
带走,空口白牙的,拿什么带?
宣邈就算再看重江晚晴,也不会放任承永帝离开,他又不是傻子。
他不过是不想撕破脸皮,才由着他们这群老臣轮流守着承永帝。
“我手下有一人,与父皇颇为相似,若是张太傅帮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应该可行。”
张太傅忍不住道:“临时找的吗?”
宣忱道:“回京的路上就在物色,之后见过扁希凡,他描述了父皇的症状,晚晴说能治,于是我们便把毒给那人吃了一份。”
张太傅简直叹为观止。
连跟承永帝相似的人都能找到,还就在回京的路上找的!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其实宣忱本人也这么说过江晚晴,她运气也太好了吧!
而更为关键的是,那人只认银子,给足钱财,他就愿意吃药代替承永帝生病。
而问道他是不是怕死,他只是说,他愿意相信江大夫。
张太傅捻了捻并不存在胡须,他道:“要将人带进来,再运出去,恐怕有些难。”
“容老夫想想办法吧。”
这办法是必须要想的,谁能让承永帝去死
呢?
第二日,宣邈把案几上的奏章扔出去:“怎么会如此之快!不是说只是寻常骚扰吗!如今连彩旗镇都被拿下了!”
西陵的骚扰军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卯足了力气要趁大景朝自顾不暇的时候,捞尽好处。
“太子殿下息怒。”大臣们劝道。
宣邈没有再扔一本奏章,他只是坐回去,神情悲愤:“不过区区鼠辈,这是在欺我大景无人吗!本王不是愤怒,是伤心!再这样下去,边关百姓的日子怎么过?”
他看着群臣:“你们说,谁去平定?”
“太子殿下,”有官员道:“西陵一贯游牧,若是派兵前去固守,他们一定会望风而逃,到时候我们的兵力长途跋涉,却只能扑个空。”
“难道不管吗?”宣邈怒道。
王咏霖的视线扫过殿内,往常的做法,是跟他们和谈,若是不收敛些,别怪大景派兵前去攻打西陵王都。
但现在嘛……
西陵人又不傻,宣京城自顾不暇,哪有空管他们,说了也白说。
谁都知道,等新君上位,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承永帝毕竟才病了两个多月,人还没死呢,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过来了。
谁敢在此时让新君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