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外祖那边写封信问一问。”
“好!”小斐眼神亮起复重重点头,这才指着桌上的画问她:“姐,你这幅画是?”
“没见过雪山,画不出来……”,杨娉收起了画卷缓缓地插到了一旁的画瓮里。
第二天的书房,杨娉一坐下就看到了放在自己桌案上的一沓文稿,都是自己之前写的文章,每篇文章的后头都用细细的小楷注了批注写了心得还做了修改。
这是——
杨娉拿起来看了两眼就知是赵璟写的,转过头去看他,他正含了笑温和地看着自己。
赵璟就见着姑娘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异和感激,随即眨了眨又换成了欣喜,没说话却又像是说了很多,然后再转过身去一页一页的看,看的自己都以为她不会回头的时候突然又回了头,“赵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写什么?其实我也想这样写的,可是写着写着我就管不住我自己了……我经常觉得我的笔不听话……谢谢你啊赵大哥!”
笔不听话?赵璟头一次听人这么说话,像什么呢?像一个刚学握笔的孩童吧,扬了头带着一脸的墨汁给她爹娘说:我的笔不听话。
姑娘还是那个鲜活的模样,让赵璟无法将她和她的文笔重合在一起。
“赵大哥要不我请你,请你干什么呢,请你喝茶?”,姑娘继续说话。
“好!”,赵璟笑着点头应了。
“杨娉,我和大梁说了下午去山里打猎,你想吃什么?”
冯璜一进门就开始咋呼,他时刻记着要多跟这妮子玩闹的事。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知道吃的?”,杨娉头也不抬地与他回嘴,“雪还没停你打什么猎,不怕被猎给打了?”
“嘿,我说娉大小姐,你这是——”,冯璜说到半截就收到了来自小斐的警告的眼神,接着就改了口,“你这是不信哥哥啊,下着雪人看不清路猎物它不同样也看不清路?”
“熊瞎子和老虎能用鼻子闻见你,你也能闻见它们?还是说冯二哥现在这功夫练的都可以听风辩位了?”,杨娉终于从文稿上抬起头来看向他说话:“这边山里下雪时要尽量避免进去知不知道?不说四下里一片白会让人的眼睛失去分辨能力甚至失明,就是那么多的碎石峡谷都让人防不胜防,碎石被大雪覆盖后因为不堪其重随时都会发生崩塌或者滑塌的危险,不要说埋进去一两个人就是一片林子一个村子都是平常……还有冰岩,冰岩你知道吗?它跟普通的岩石不同,会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突然崩裂,让你毫无自救之力,别显摆你那功夫,你那功夫进去了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因为人在极度寒冷的状况下会失去所有的意念,你全身的血都冻成冰了你知道吗?你就是真会听风辩位也没用,积雪本身就会吸收一部分声响,山里的风向本身也不定,再受到石壁或者密林的影响就会改了方向,往往你听到的右侧可能就是左侧甚至还会是前或者后,这种风会在一些山坡或者山谷中形成漩涡,漩涡的中心就成了雪窝子,人一旦进去了辨不清方向不说还会被埋进雪窝子里,说不好那个雪窝子就恰好是熊瞎子的家,然后冯二哥就顺利的成了熊大哥的盘中餐了……”
冯二哥、熊大哥?在她后面静静听她说话的赵璟在心里偷笑过后又再一次领教了这姑娘言语的犀利,不,除了犀利还有其让人折服的学识。
这姑娘,他越看越想看。
“娉大姑娘,你这——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不是,我就想知道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听猎人讲的还是你自己去试了?”,那边的冯璜跟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又开始与人吵嘴,“照你这样说下雪天进了山里就只有一个死字了?”
这姑娘可不是个省事的,果然,她当即就翻起了白眼,“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这么傻,还去试试?毒药你要不要试试?难不成前人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