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探子最可能去的地方，周烨你和孟飞都隐到暗处，从现在起咱们与莫掌柜不认识……”徐二公子开始安排。
不管王启明不明白，反正此刻的他被程路带进了肃州城最大的一座酒楼，抛出五两碎银子却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程路要了碗羊肉泡馍慢慢的吃，王启趁人不备溜到了后头，抖着肩膀钻出茅房，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凑到正趁着喂马的空档偷空歇息的两个小厮身后，然后装模作样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酒壶。
“嘿嘿嘿……叽咕啥呢！说你俩呢，就是你俩！我们的马好好喂了没？”拔开瓶塞，耸动鼻子闻上一下王启吆喝：“香！跟你们说哈，我们这马可是日行千里的宝马，别光喂麦麸子，没有黑豆？”
酒香散开，香，真他娘的香，比自己店里卖的酒香的不是一星半点！
俩小厮面露艳羡：这小子是做什么的，一个当下人的还随身带着这么好的酒，八成是偷他们主子的！
胖脸的那个眼珠子转了转，“喂了，喂了，客官放心，您看，这不是黑豆？都埋在麸子底下了……”
“这还差不多！”王启抬起一条腿踩在俩小厮放笸箩的条凳上，“这马我们公子可宝贝着呢，公子大方，喂好了有赏！”
“那是，那是……”另一个也耸起鼻子——这酒真香。
王启：“看见没？这就是我们公子赏的，上好的醉花阴，喝过没？”
“没，没……”胖脸摇头如拨浪鼓，“咱这儿都喝陇西春，烈，没，没客官您的香——嘿嘿——”
王启像是没看到俩人咂摸嘴唇的动作，自顾地举起酒壶，仰头，醇厚的液体画出一道醉人的弧线，粘上口唇。
“客，客官，客官不是咱本地人？这，这是要去哪里？”
“……不是，头回到你们这儿，娘的，风大，又干！”王启凑近，“你看我这脸上，都皴了——”
胖脸：“呵呵，可不！”
“跑商的，卖酒！”王启大大咧咧，把酒壶凑近他俩，“就这个，自家酿的，在我们那儿有名的很！来，尝尝，尝尝……”
“这，不，不……”俩人拒绝，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这有啥？尝尝！咱们就是卖酒的，尝着好了就跟你们掌柜的说说，说不好还能磋成单生意不是？哈哈……万一成了，有你俩的好处！”
俩人自觉窥得了真谛：卖酒啊，还是有求于自己，于是一人抿一口，“香，真香！”
“对，还不剌嗓子……客官这是专门到我们肃州城来的？”
“哪可能？我们从益州来，走一路卖一路……”王启开始显摆，“我家公子厉害着呢，一路上都下了多少大单子了，我家公子说了，今年雨水好，路上太平，要一路卖到巴彦城呢！巴彦城知道不？还差一步就出大丰国了！”
俩小厮你一口我一口，眼瞪得老大。
“怎么？不信？出了关再往西是不是有马帮？我家公子说马帮的生意都做到西夏做到北戎去了，我们家的酒好，跟马帮说说，说不好还能托他们给卖到西夏北戎去呢！”
“马，马帮？”胖脸说话开始大舌头。
王启皱起鼻子，“马帮你们都不知道？嘁，白待在这肃州城了，真是！哎哎哎……你们别给我喝完了，这是公子赏我的头曲，头曲知道不？”
“头，头曲？”
“得得得，快给我！”王启开始嫌弃，“马帮都不知道，哪可能知道头曲？”
胖脸：“你说谁，谁不知道！谁不知道马帮，他们……”
“是吗？他们还到过你们这儿吃饭？”王启又把酒壶递过去，“他们人多不？光有男的没有女的？”
“……”
“哦，那厉害！你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