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团团的白,淩儿乐呵呵地看了一会儿后道:“玉莲姐不去玩?后头各屋里都点着灯呢,我去转一圈看看,顺便再烧几桶热水预备上。”
玉莲摇头,“我可玩不了这个,跟你一起烧水去吧还是!”
杨娉根本看不到廊下那剩余两人的动静,因为眼前除了鹅毛般成团成团的雪花外还有不知道随时从哪儿窜过来的一个个雪球,或是被谁凌空一腿扫起来的整片雪幕——笑的、闹的、吵的、进攻的、躲避的、防守的……怎是一个“乱”字可言,简直就是一个纷乱无序的战场,无序到不知道队友是谁也不知道对手是谁,一切都随性而来尽情发挥,毫无章法、没头没脑、横冲直撞……
衣裳湿没湿,头发乱没乱,别人看不到自己也感觉不到,用袖子挡住脸,打就是了!
杨娉就是这样被人用大毛的披风一包,揽腰携在了腋下,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就跟着跃到了连廊之上。
“唔——”杨娉想要挣扎。
却接着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衣裳都湿了,不冷?”
“……”杨娉还在蒙着,“啊——”
杨娉想说你不是在跟二舅舅他们下棋的吗,你怎么就这样的把我给抓出来了,可因为被对方用衣裳挡住了大半张脸愣是一句也没有问的出,被雪水浸湿的睫毛下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闪啊闪……
“说好的,要给你看样东西。”赵璟附身小声说着,脚下却不停,几个起落间就带人从连廊的那头跃下,落在了后院的门廊处。
“赵大哥,你这算是掳人吧?”摆脱了束缚,杨娉笑的有些不能自持,“不是——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时候学会的?”
赵璟有些不自然地帮人将披风裹紧,“你确定我喊你能听得到?”
“也是,要给我看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衣裳太长,杨娉怕扫到地上,便一边用手提起衣摆一边抬起头问他,凌乱的发丝半散,湿漉漉的有好几绺儿都贴到了脑门上。
赵璟眼底暗了暗,压住心底的旖旎抬起手帮她把额前的水珠抹掉才轻声说话:“先去梳洗了换身衣裳。”
“我还是比较好奇!”杨娉大喇喇的甩甩头发道:“没事,里头没湿,就外头一层,屋里热熏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