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许久,守岁岁终于伏在他的背上睡过去了。
花辞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声,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终于是下了山,来到一处乡道客栈,花辞从怀里取出一小块金片。
“开一间上房。”花辞小声道。
客栈老板看了看他背上熟睡的姑娘,身着大红色婚服,有些奇特,客栈老板认真看了看她略感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在这乡道上做着买卖,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过许多,少说话能保命,一看花辞这身气质,定然不凡,只得规矩地带他们到楼上去了。
“客官这边请!”他感受到花辞不善的目光,随即配上笑脸恭敬道。
花辞轻手轻脚地将守岁岁放至床榻上,看着她略微憔悴的面容,想来也是昨夜哭了许久。
他脱下鞋袜,直径躺在她身旁,渐渐也沉睡过去了。
一阵雨悄然落下,两人一路走来的痕迹也被洗刷一光,听着雨滴滴答答的声响,像是一首催眠的小曲儿,渐渐两人都各自进入了梦乡。
守岁岁流着口水,转身对着花辞,朦胧中看见有一男的正躺在她身旁,下意识地想要大叫。
可当她看清男人的脸,她颤抖着手捂住她想要大叫的嘴巴。
我擦!我俩怎么躺一个床上了?守岁岁赶紧检查了身上的衣服,还好,一件不少。
守岁岁此刻侧身看着他,这样看过去,他的五官很是立体,高挺的鼻子,眼睫毛还很长啊,还别说,这厮睡着了还挺乖的。
守岁岁捏起衣裙,想跨过他身上,偷偷溜走。
她正一脚跨过去,花辞睁开了双眼,就这样盯着她,也不说话。
守岁岁拎着衣裙保持着滑稽的动作,只能尴尬地笑着:“我、我不是要逃跑哈!别误会~我、我这只是、我尿急,想去个厕所,哈哈哈哈哈~”
听着她满口胡诌,花辞也不恼,闭上眼淡淡说:“要是敢跑,我折了你的腿。”
守岁岁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这张安详的脸,挥动着无效的拳头。
她在客栈里转了转,觉着此时逃跑不是个好时机,她身无分文,逃了也只能饿死街头,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还吃她豆腐,但起码不会饿死她吧。
她坐在窗边一桌,举起手来要点菜。
“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啊?”她咽了咽口水,饿惨了。
“姑娘想吃什么都有,咱们虽然店不大,但来往客人众多,厨子乃是一流的,祖上还是伺候过皇帝的御厨。”店小二露出得瑟的笑容,不停地吹嘘着。
“真的啊?店里的拿手菜都给我上上,快!”御厨?那可得尝尝了,也不白穿越一趟啊。
“好咧!招牌菜上一席~”店小二朝着后厨吆喝着。
守岁岁托着小脸蛋,贼兮兮地笑着:“这不得狠狠吃你一顿,都对不起我的眼泪!”
她心满意足地吃了一大桌子的菜,摸着胀起来的小腹,打着响嗝。
见她吃完离席,店小二连忙跑了上去:“姑娘,这一桌十两银子。”
“这么贵啊?”守岁岁回头看着这一桌碟清碗空的,想起来原主存了十六年的钱财也就八两银子。
她咽了咽口水,神情略显尴尬道:“我、我就住在这的,你记账上就行,我家主子退房的时候一并结算。”
“好咧!”
守岁岁说完一溜烟地跑上了楼,到了门口却止步不进了。
她忸怩着双脚,玩弄着手指,就是不想进去对着花辞。
花辞听着门口动静,皱了皱眉头,起身开门出去。守岁岁蹲在地上被他突然的开门声吓着了。
花辞低头看着这小小一只老鼠般地惊吓模样,有些想笑,他扯了扯嘴角,还是忍住了,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