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崔鸢猛的抽动几下以后竟然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将刚刚坐在床边的催母给吓的一个机灵。
她试探的叫了一声:“鸢儿。”
崔鸢猛的睁开眼睛,机械的转过头来,看到坐在床边的崔母,又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陈瑜,忽然发疯一样的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扔了出去。
“滚,你们都给我滚!”她大声尖叫着,嘶吼着,好像看到了什么让自己非常害怕的东西一样。
“鸢儿我是母亲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崔母现在心痛的难以忍受,她不明白自己一个好端端的女儿怎么忽然发起疯来?
“不是说这药效能维持一个时辰吗?怎么现在就醒了?”陈瑜低声问道。
那嬷嬷也是被吓到了,她赶紧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都是按照您说的给她喂下了蒙汗药。”
陈瑜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看来这件事情是压不下去了。
而另一边,崔母想要上前抓住崔鸢,让她好好看清楚是自己。
可是崔鸢现在疯的根本认不出人来,只要有人靠近她,接触到她的身体,她都能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所以她现在非常抵触任何人的接触。
“你别碰我,你滚开!”
崔鸢抓住崔母伸过来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的力气之大竟然在牙印处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崔母吃痛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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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大叫好像让崔鸢更加害怕了,她躲在床脚眼睛瞪的老大,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崔母。
这副被吓到的模样让崔母心中瞬间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捏住,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她对这个女儿如此疼爱,现在自家女儿却成了这个样子,她怎么能不心痛呢?
她转过身走向陈瑜,狠狠道:“你不是说我的女儿只是偶感风寒吗?她现在这是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陈瑜皱着眉道:“这,可能是病的太厉害了吧。”
可能,一会儿给她说病的不严重,一会儿又说病的厉害,这陈瑜的嘴里真是一句实话都没有了。
忽然,崔母想起来,当初宋栖让他们来看一看崔鸢,不就是杨序秋给她说了崔鸢生病,她才会这样提醒的吗。
再加上杨序秋本来就是王府里的人,想来一定知道些什么内情。
她道:“去,你们给我将世子妃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这次翠木之时的并不是陈瑜的人,而是自己的人。
但是这毕竟是在建安王的院子里面,她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对的。
可是跟自己女儿的性命比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她必须要弄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瑜道:“这件事情是咱们家事,为什么要?惊动别的人呢,若是被居心不良的人抓住了把柄,咱们面上岂不是都难看吗?”
她口中居心不良的人自然指的就是杨序秋,毕竟杨序秋是宋荆云的妻子。肯定不和他们一条心,若是真的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那还不搞得人尽皆知。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杨序秋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崔母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你若是不肯叫他,那我也就只好求宫中的皇后娘娘,指派一位太医来给鸢儿好好看一看了。”
他这是在变相的提醒建安王他们家的势力是很强大。但是他们崔家也不是白丁,若是真的惹急了,他们也是没有什么可怕的。
陈瑜听她这样说也暗暗的在心中垫了垫分量,杨序秋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他来了又能怎么样,但若是不答应,只怕崔某这么糊犊子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