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头,发现自己才到肃王肩头,他身形修长,纯净的瞳孔和狭长的眼型相容成一种极致魅惑,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清冷矜贵不容亵渎。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我害怕。”
可他一张嘴,就让南无忧出戏。
燕北鸠一双眼警惕地看着陌生的环境,右手紧紧握住南无忧的手,一副缠上她的样子:“姐姐,要保护我。”
南无忧翻了个白眼,迈开大长腿就往外走。
“姐姐、去哪里呀,我害怕。”
“出去找人。”
“……”
必须见到王府其他人,才能清楚这男人搞什么名堂。
从喜房出来的一瞬间。
院中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南无忧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燕北鸠:“这里应该是你的家,你还有印象吗?”
“我的家?”
燕北鸠望了一圈:“不认得。”
连自己的府邸都不认得了,看样子是真失忆了。
南无忧眉头一蹙,拉着燕北鸠根据刚刚丫鬟带自己进来的路,一步步走出了内院。
大门口。
肃王两个下属。
正在送别客人。
突然间,听到丫鬟的尖叫声。
两人对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前院。
而后就看到昏迷两年的主子与今日刚过门的王妃,两人手拉手,静静地站在院中。
周围的仆人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
裴阳睁着一双眼,两腿几乎是打着颤奔向主子。
“王、王爷?!”
出人意料。
燕北鸠突然像换个人,迅速将南无忧拉到自己身后。
抬腿对着冲上来的裴阳狠狠一踹。
院中的大家,就瞧见裴阳整个人飞了出去,而后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大口血来。
燕北鸠转身一把抱住南无忧,身躯瑟瑟发抖:“姐姐,我害怕,那人长得好凶哦。”
南无忧:???
大哥,分明是你一脚把人踹得都吐血了。
要害怕也是他害怕吧?
“王、王爷,属下是裴阳,您不记得属下了吗?”裴阳捂住快要痛炸裂的胸膛,满脸不信,视线落到默不作声的南无忧面上,“是不是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他醒来就是这副模样,我不清楚。”南无忧摇摇头,强行将燕北鸠身躯掰正,指着裴阳问他,“他是你的下属,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不认得他了?”
燕北鸠垂着脑袋,不肯抬头:“不认得,我谁也不认得。”
“那你怎么认得我?”南无忧拧眉,五指扣住他光洁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是姐姐啊,我自然认得你。”
“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认得我?”
“你不是叫南无忧吗?”
“……”
南无忧轻呲一声,原本觉得他是伤到了脑子智力退化,可现在看来,倒不像是智力退化。
“王爷,您真不认得属下们了?”另一位下属匆匆跑上来,一下子跪在两人跟前,“他是裴阳,属下是离忧,我们两人从十岁开始就跟随您左右,您真的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