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燕北鸠。
敢耍自己玩?
但又能怎么办?
自己眼下是他的副将。
只能听他行事。
敢怒不敢言的燕北礼跟着笑起来:“原来六弟是在同本王开玩笑,对了,本王听人说,有五十车的粮食刚运到军营,是你找人安排的吗?”
“对呀。”
燕北鸠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着燕北礼露出自己整齐洁白的八颗牙齿:“军营的将士们没饭吃了,那我们当大将军跟副将的,总要想办法给将士们解决问题。我听说三哥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三哥康概一下呗。”
燕北礼以为耳朵听错了,抬手指着自己:“六、六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让他掏钱,给军营买粮食。
想都别想。
燕北鸠早知道三哥会这般回答,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将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开:“我两年多没来军营了,有很多事情也忘记了,所以那天我刚来军营之时,便准备了一个册子,找各位将士都了解下两年来,军营内的情况,结果他们呀,都提到了三哥。”
燕北礼面皮一抽,咬着牙问:“提到什么?”
燕北鸠冲着燕北礼微微一笑,反手就将册子扔到他脚边:“三哥看看吧,上面都写着呢。”
燕北礼低头,看着地上的册子。
三秒后。
弯下尊贵的身躯,捡起来。
翻开。
仅仅几秒后。
他便暴怒而起:“一派胡言,两年多以来,本王在军营哪样不是做到尽心尽力。”
“三哥,若册子上写的事情,不是真的,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嘛?”
燕北鸠轻飘飘一句,便将燕北礼镇住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再忍。
快步走向桌前,双手重重往桌上一拍,俯身,怒目燕北鸠:“燕北鸠,本王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别以为你现在拿到了军营的执掌权,你就可以对本王呼来喝去!”
“三哥,即便你先前没来过军营,但两年的时间,你即便不会也会看会了。而且你当初作为军营主将,带头喝酒赌钱,甚至还把不相干的人带到军营来,每一晚都还有不同的女子进出军营。”
燕北礼越是愤怒,燕北鸠就越觉得他在心虚:“军营每个营地都设置看守,没有命令是禁止通过的,到了晚上就更不用说了,一旦有紧急要事,必须要有令牌才能放行,可三哥都干了什么?让营地与营地之间随意走动,还把军营几个营门都打开了,按照先前的规矩,只开放两个营门,其他营门不得打开为了就是防止奸细混入。”
燕北鸠抬手,指了指被燕北礼牢牢攥在右手中的册子:“我若是把这本册子上送到父皇面前,三哥你说,父皇会怎么办?”
“燕北鸠,你威胁本王?”燕北礼两眼一眯,眼底迸出杀意。
“三哥,军营不大,只要有嘴,都能打听到。你想瓦解我旗下将士们的斗志,我可以理解,但三哥,你知道吗?眼下这群兄弟, 当年跟着我几次出生入死,不是你随便用几招糖衣炮弹就能收买的,与其想着如何收买他们,三哥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在将士们心中树立威信。”
燕北鸠微微冷笑,望着眼中满是复杂的燕北礼继续道:“军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食,我是在给三哥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三哥能将粮食运来,这册子就送不到父皇手边。”
燕北礼盯着燕北鸠的面容。
本来就觉得他没失忆。
如今听到他这番话,燕北礼越发肯定了。
不过。
自己跟先前的三弟打过交道。
他先前的手段,雷厉风行,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