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岭南做什么?”
路上,叶扶疏拉着时薇的胳膊小声询问,岭南和陈国接壤,有一部分陈国人,那边的人对齐国人很不友好。
“当然是去看我们的大姐,你怎么又忘了?”时薇敲了一下她的头,眼睛瞟了一下吴大朗,叶扶疏“哦”了一声坐在那里,从篮子里拿出菜叶喂鸡鸭。
吴大朗站在船头,许是觉得太无聊,便转过头和二人交谈起来:
“大晚上的去岭南,我还是头一次见,刚才听你们的对话,好像是去看什么人?那人非常重要吗?”
“重要重要。”时薇忙不迭的点头,“我们大姐生了个男娃娃,姐夫高兴坏了,连夜送信来请我们去他家吃红鸡蛋,奈何爹娘身体不好,不能去,就让我们哥俩代替。”
“原来是这样。”吴大朗哦了一声,又问道:“你们姐姐生孩子,就带这些东西去?会不会太寒酸了?”
听到吴大朗的话,时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活像一个怀有心事的小子被戳中心事,“家里拮据,这些已经是家里能够拿出来最丰厚的礼物。”
吴大朗撇撇嘴,心想自己爹这回怎么看走眼了,两个穷小子有什么好骗的?路上吴大朗再没开口,三人一直朝着岭南方向前进。
天蒙蒙亮,叶扶疏的头靠在时薇肩膀,时薇看着逐渐清晰的岭南水路闸门扬起一抹微笑,从怀里掏出事先说好的船钱放在船头。
进入岭南地界,这里的风土人情显然和西吴那边不同,陈国与齐国之间画有一道边界线,两边是两国的百姓,谁敢越界,就会被狠狠地打回去。
“我们一会儿把这些东西在集市上贱卖掉,然后再打扮的破旧一点,跟着门口的乞丐出岭南城门,一路西下,十日内应该能回齐国。”
时薇打算花十天回齐国,宋济则想用三天的时间拿下齐国,楼兰的兵已经把齐国皇城紧紧包围,时薇的念头怕是要落空了。
“太子爷,不对,皇帝陛下,十几年不见,不知道陛下想不想朕?”
齐国皇帝叶真被楼兰士兵按在地上,宋济高坐在皇帝宝座之上,皇后等一干女眷被关押在后宫,其余人全部被宋济放了。
恩威并施,他相信只要不傻,都会选择效忠自己这个仁慈的君主。
“宋济。”叶真抬起头,脸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剑痕,一如当初他父亲赐予宋春晖一道挥之不去的剑痕一般,如今这道剑痕被他的儿子送还给了自己。
“当初因为你的自私和无能,害得我父亲母亲惨死塞北,祖家全部死于匪祸,若不是身有楼兰血统的我在那边遇到了外祖一家,现在恐怕也早已成为一抔黄土。”
“宋春晖的死朕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他就真的无辜吗?”叶真神情激动,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宋济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从上面走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眸子里是谁都不肯承认的倔强。
叶真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宋济话风一转,说起了叶扶疏的事情。
“听闻陛下有一女,名唤扶疏,天资聪颖,国色天香,只是性子有些顽劣,竟然偷溜出去,一个人快活。朕在齐国游玩时偶然遇到,替陛下把人抓了回来,那可真是一个妙人啊~”
宋济说着面上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叶真睚眦欲裂,可被人按在地上,也只有干生气的份。
“不许碰我的女儿!祸不及家人,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看到叶真这般模样,宋济也没了调戏的心情,差人把他押到天牢等候发落,然后带着自己的外祖家入住齐国皇宫。
凤鸣宫,义女连翘侍奉在皇后左右,嬷嬷被她早早地打发出去,此刻人不在宫里,宋济带着一群侍卫来到凤鸣宫的门口,打开了凤鸣宫的锁,皇后在看到宋济那张脸时愣了片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