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越拿起酒坛晃了晃,已经空了。他站起身,又打开一坛酒给璟满上。
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正色道:“青越公子,告诉朕,你究竟是什么人?”
青越放下手中酒杯,说:“青越从不敢欺瞒皇上,青越从记事起就跟着师父,此身真不知从何处而来,父母是谁。”
璟用手指着自己,问:“朕是谁?”
青越愣了,脸上不知是因喝酒而泛起得红润,还是因激动而胀红的脸颊,他凝视着璟,说:“你是皇上,是青越心中遥不可及的那轮明月。”
“你为什么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璟追问。
“因为青越从小生长在民间,而你却不一样,你可能不知道,你在老百姓的心中,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是威严无比的女帝,我们两个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青越解释说。
璟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来是这样。
璟拿起酒坛,给自己斟满后,又给青越倒上,端起酒杯吟道:“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
璟的眼睛都喝得迷离了,脸颊上两抹红晕也更增加了她的妩媚,青越望着璟,嘴里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美?我又怎么可以如此着迷?”
璟晃着一根手指反驳:“不,是你美,你美得太放肆,美得太霸道,是你,是你不讲理。”
青越有些糊涂了,他傻傻地站起来,说:“对不起,青越不敢不讲理。”
璟抬头看青越,眼里竟有泪光闪闪,“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青越一把将璟拥在怀里,说:“青越陪你,到天荒,到地老。”
这时,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是小昆子低声在质问:“谁?站住!”
“是我,我是璞玉。”
“咦?你的脸怎么啦?你上午出去的时候,穿的也不是这件衣服呀。”宫女小慧问。
“我,我摔倒了,磕到了脸,弄脏了衣服,是一个好心的姐姐把她的衣服暂时借给我穿。”璞玉的话有些慌乱。
璟迷迷糊糊地听着对话,凭着特有的敏锐,璟知道璞玉在撒谎。
“璞玉——”璟喊道。
璞玉急忙朝璟走来,脸上明显存留着被掌掴的痕迹。
“谁打的?为什么打你?”
璞玉一半真、一半假的说:“回皇上,璞玉错了,璞玉不该喜欢上邢世子,偷偷去找邢世子,更不该让世子妃发现,璞玉下次不敢了。”
这些话是大王爷让璞玉说的,想以此来掩盖另一个更大的阴谋。
听完璞玉的话,璟立刻想到,自己来这里之前,丈夫和小三在车里的一幕。顿时,一股无名之火腾地被点燃,璞玉这不是明显的小三嘛。
“该打!”璟脱口而出,觉得不解气,又对着远处的小昆子喊:“昆子,把璞玉拖到外面,立刻杖毙!”
所有人都惊了,大家不知道璟为什么会对璞玉发这么大火?平时璟对宫人从来不曾这样。再说,璞玉的行为,也不算什么。即便是现在,人们对小三的行为也只是指指点点,仅限于道德上的谴责。
璞玉也一下子懵了,大王爷告诉她,如果她这样说,璟有可能做主,让她嫁到王府呢。
可现在,她不但嫁不了,而且要被杖毙。是王爷骗她,还是璟不按套路出牌?
管不了那么多了,保命要紧。
璞玉一咬牙,说:“皇上,璞玉有内情禀报。”
内情?璟嘴边现出一丝冷笑。没想到今天打小三,还能打出一些“内情”来,真是意外收获。
“讲!”
璞玉一脸的求生相,低声说:“大王爷要害你!三天后是大王爷的生辰,按照惯例,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