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却没有半点阻止少年的意思,显得分外纵容:“你看着办。”
江宴秋喜滋滋地把价值连城的小粉末收起来,终于有闲心看向夏执,和涕泪交加、毫无形象地摔倒在泥堆里的九皇子。
夏执脸色几度变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面宽大的黑色斗篷,手一扬,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再水的玄光境也是玄光境,逃跑的手段还是有的。
江宴秋还没作何反应,九皇子已经先叫开了:“仙师!小仙师!那夏姓贼人跑了!你不去把他抓起来吗!”
江宴秋:“……”
好家伙,你们这雇主情可真够塑料的。
九皇子看着比他还急:“被那贱人跑了,事后报复,来找本殿的麻烦怎么办!小、小仙师,你要多少钱才肯出手,为本殿捉住他!”
江宴秋:“……呃,殿下你冷静。”
他想了想,摸了摸下巴:“我会跟兄长、啊,江氏家主提起此事的,他这个人,铁面无私得很,要是被他知道族里的客卿竟然敢在外面做出这种事,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让手下人把夏执抓回去家法伺候的,我们就不用操心这件事了。”
九皇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终于有空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现在难堪的处境。
早在夏执跟江宴秋斗法时,那两匹高大英俊的白马,跟车上貌美的小厮侍女,早就当街逃窜到不知何处去了。
而使流星锤的那位——应该是夏执的徒子徒孙,此刻傻眼愣在原地,刚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准备逃跑,就被郁慈一道剑气打在膝盖上,重重地跪在地上,发出杀猪般凄惨的嚎叫。
郁慈脸色淡淡,置若罔闻。
这种货色,他没见过上万也见过成千,仗势欺人的东西,看今天这幅模样,估计先前也没少犯过事。
至于被他欺压过的凡人……估计早就连冤都喊不出了,即便原地打死都不亏。
但……毕竟江宴秋还在这里。
郁慈眼神暗了暗。
就不当着他的面搜魂了。
毕竟,自己现在,可是温柔可亲的小师叔。
把人吓着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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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以如此滑稽、又如此大快人心的行事谢幕,怎么说呢,不愧是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阙城群众,很快便淡定地从街头巷尾探出头来,继续逛街的逛街,摆摊的摆摊。
今天也是核平的一天呢。
江宴秋一拍手,“啊!鸭血粉丝!”
也不知道陈婆婆今日还卖不卖了!
他急匆匆地拉上郁慈,要去安利自己心水已久的早点铺子。就见九皇子呐呐出声:“仙、仙师留步!”
江宴秋:“?”
有事吗您?
不过好歹记得对方还是位皇子,他勉强其难地耐心道:“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慢、慢着!”
九皇子刚刚还盛气凌人地找茬,现在一幅呐呐的羞于见公婆的小媳妇儿样,不好意思地看着江宴秋。
“仙师,方便的话,能留个您的联系方式吗?”
江宴秋:“……?”
九皇子急忙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了!像夏执那种看着像世外高人的,哪里知道会是这种无耻败类;而您这样年轻又俊美的,原来才是真侠士。听、听说您还是昆仑的仙长,是我有眼无珠了!只要您愿意,多少钱!我都愿意供奉您当我府上的贵客!”
这样娇羞的神色,出现在他那张四四方方、与老皇帝极为相似的国字脸上,怎么看怎么离谱得很。
江宴秋人都傻了。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评价他“因为长得太好看而显得有些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