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几把刀?
看来这铁匠铺里的老伯与阿兄之间,不仅认识,还很熟稔?
难怪先前一看图纸就不想做,在听到自己的阿兄是沈岳后,不仅立刻答应帮忙,还把价格收得这么低。
姜蓝身旁堆着一堆枣,驾着马车,带着沈柠转角便入了喧闹的长街。
靠近驿站的城门外。
囚车上,桑塔双手双脚,皆被铁链锁着,一身脏兮兮的衣裳,似有多日不曾换洗。
胸口上的箭伤,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了。
他垂着脑袋,蜷坐在囚车上。
囚车外,还押送着三十多车粟米。
卓封负手立于城门外,嘱咐着几个手下的回城事宜。
“回禀少君主,一切已准备妥当,即刻便可启程!”
为首的那位下属,将手放在胸口上,朝着卓封施礼道。
“愿月神保佑,此行一切顺利。”
卓封单手放于胸前,朝着众人送行道。
“驾~”随着马蹄声响起。
城门外,这行队伍缓缓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囚车上,先前一直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桑塔,忽然间,回过了头去。
他用浑浊的目光,打量着渐行渐远的城门。
隐约瞧着城门牌匾上,用石头雕刻着的“京城”二字。
脑海之中。
他想起了当初初入京城时。
他坐在马上,跟在少君主的身后,抬头仰望那“京城”二字的场景。
当时他还带头在马背上嘲笑,说这端朝不仅男人长得娘们儿唧唧,就连这端朝的字,也生得秀气得很,不似他们苍国大气。
点墨入水,转瞬即逝。
再回首时,仿如隔世。
若那一箭并未射出,也许,此番押粮回苍,也该是不同的境遇吧。
城内,长街上。
沈柠坐在马车里,将下巴放在车窗口,她拿着一双眼睛,打量着人烟如织的街道。
蹴鞠交流赛当日,她要以皇后的身份,顶着一整套月石首饰出现在京中众嫔妃与贵女间。
在此之前,她还需要在这京中,盘下一间商铺,买些名贵器物,将那铺子装点一番。
哦....
还得招一个极擅懂得拿捏有钱人心态的掌柜坐镇店中。
蛙趣.....
她才刚从藏山狩猎回来,马不停蹄的将工厂的事儿交代清楚,这怎么感觉.......还有一堆的工作没做完?
沈柠苦着一张小脸。
一脸惆怅的模样,像极了学生时代的周末,好不容易把数学卷子补完,然后发现英语还有单词没背,语文还有作文没写。
想拖??笑死,明天就是星期一!
“人生呀,那个惆怅啊~想摆烂呀,又躺不平~”沈柠哀嚎着。
“阿柠??”
长街对面,一袭红黑相间身穿苍国服饰的少年,耳朵上换了副松石蓝羽吊坠。
他的身后,壮实的吉真高举着一串儿吃了还剩一半的糖葫芦,朝着沈柠的方向招手。
“嗯?卓大哥??”先前还顶着一张苦瓜脸的沈柠,在看到卓封之后,立马来了精神。
她让姜蓝将马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然后提着青绿色的裙摆,往马车上一跳。
哎呀~崴脚了!
“你慢着点儿!”沈柠的身后,徐瑶单手撑着木架往下一跃,随手将沈招一并抱下了车来,回眸朝着沈柠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沈柠抬手扶着徐瑶的胳膊,裙摆内,单脚呈金鸡独立状。
一行人下马车的功夫,卓封已经带着吉真,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