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小伙子做了什么??”一旁的李朝瞪大了双眼望着姜蓝。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姜蓝举起双手,老实巴交,“我就瞧着他手里拽着的那钱袋,像是沈姑娘常用的那个,所以想问问他来着,然后他就晕了。”
沈姑娘的钱袋??
李朝从柳拓的手中,取走了钱袋。
他将袋子打开一看,里头只剩下可怜巴巴零星两三片刀银了。
李朝看了看少年额头上冒血的伤,又瞥了瞥钱袋里剩下的两三片刀银。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拖着柳拓的手臂,朝着姜蓝道,“过来搭把手,把这少年背去附近的医馆,给他治治伤吧。”
“哈?为什么呀?”这素昧平生的。
“因为他手里头捏着的,大概率是沈姑娘今早刚送出去的那个钱袋。”
姜蓝一听这少年与沈柠有渊源,直接逮着少年的胳膊,往自己的背上一扔。
她虽然力气大,奈何身材却过于矮小了些,驮着一个柳拓,跟拖着一个人形麻袋似的。
她一边健步如飞地朝着离这条街最近的药铺里钻,一边朝着李朝确认道,“所以,沈柠是因为想帮帮这少年的缘故,才忽然灵光乍现,说要不计成本,在城郊大雪封路的山林间,建个什么索道运菜的??”
“八九不离十吧。”
因着从前在内务府工作的缘故,李朝上到名贵器物,下到花草品种,样样门儿清。
这钱袋刚入手时,他便已笃定了上头用的布料,跟沈柠今日身上穿的衣裳,是同一种料子。
李朝望着越来越近的药铺门,“不过,沈姑娘建那索道,想帮的,可不止这少年一人。”
话音刚落,二人便同时跨入了药铺里。
“大夫,你能帮忙给他止止血么??”入了铺子后,姜蓝将柳拓往椅子上一放。
“谁动的手?怎么把人伤得这样重?”那大夫皱着眉头凑到了柳拓的跟前,他望着少年突突冒血的脑袋,抬手翻了翻柳拓的眼皮,“这伤得缝针,止血的话.....”
这止血最好的,当然是金疮药,可这金疮药的价格,却不是一般穷苦人家的少年负担得起的。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大冬天还穿着粗麻秋衣的少年,又回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衣着厚实的李朝与姜蓝,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道,“二位打算给他用什么药啊?”
“还请大夫帮忙,用最好的便是。”李朝从怀中摸出一张钱银票子,放在了药铺的案台上。
钱银到了位,这大夫倒也不含糊,两三下帮柳拓缝完针后,在伤口处敷上了店里最好的金疮药,然后再用白纱布,替少年将脑袋缠缠好。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剩下大半瓶没用完的金疮药放在了柜台上,又拿起称药的秤杆,抓了两副散寒的药。
待到包装妥帖后,他把桌上的药瓶与药袋,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李朝,出言嘱咐道,“这金疮药,止血效果极好,一天换着用两次便是可以了。”
“这小子身上穿得太单薄了,背上的衣裳还都是湿的,这会儿脑门儿上又流了这么多的血,今晚若是发觉他忽冷忽热,便将这药,三碗水煎成一碗,灌他喝下散散寒,这药有点苦,若是不肯喝,硬灌也是可以的。”
“硬灌??”李朝一手握着药瓶,一手提着药袋,这年头的大夫,路子都这么狂野么??
“也可以拿糖哄.入冬天冷,我先前治了一个像他这般年纪的少年,嫌药苦不肯喝,大人一走便偷偷将药倒掉,到最后寒症越拖越重,家里人便跑到我这药铺里闹,差点把我这铺子给砸了。”
“那然后呢??”一有八卦听,一旁的姜蓝便凑了过来。
“然后我亲自上门,给那孩子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