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脉,发现那孩子根本就没好好喝药,又在他床脚底下的痰盂里,找到了倒掉的药渣,这事儿才算是了了。”
“随便你用什么法子,能哄得他把药喝了就成。”
原来如此。
“多谢大夫提醒。”李朝一手握着药瓶,一手提着药袋,连声感谢道。
“谢什么,你盯着他好好喝药,他的病便能好得快些。”这病好得快些,他也能少些糟心麻烦事儿。
因着带少年寻医馆缝针时,耽误了不少时辰。
这会子出了门,天都黑尽了。
“还要去找木匠么??”姜蓝身上驮着柳拓,向李朝问道。
“不去了,咱们回镜月小筑吧。”
姜蓝一双眼睛瞪得圆滚滚的,“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李掌柜居然这么早就不工作啦。”
“再贫,下次出门吃饭,我就不给买单了。”李朝一句话,直接锁住了姜蓝的脉门。
姜蓝抬起手,作了一个缝嘴的动作,垂头丧气地拖着柳拓走,“话说回来,我背上这小家伙儿,今晚也是要住镜月小筑的么?”
“遇都遇上了,自然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再说了,咱们又不知道他住哪儿,除了带回镜月小筑,还能送哪儿去啊??”
“啧,也是。”姜蓝啧了一嘴,便不再吭声。
翌日,天晴。
镜月小筑后院客房的六棱窗户上,阳光稀碎的落在了柳拓额角浸血的纱布上。
似是觉得这阳光过于温暖了些。
柳拓轻轻颤动着睫毛,然后徐徐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
是一个身穿菘蓝色毛绒长衫,脸上带着半张狐狸面具的男子。
这狐面男见他一醒,赶紧拿出一碗黑漆漆的药,嘴角带笑地朝他靠拢,用一种公鸭嗓子,朝着他试图友好,“少年,你醒啦?来,该喝药了!!”
柳拓条件反射的往床边缩。
“喂!”房梁上,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你要乖一点,喝了药才能好得快些。”
柳拓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扎着双螺发髻,带着狐脸面具,穿着同色毛绒襦裙的小姑娘,双脚晃荡在房梁上。
妈耶.....
更吓人了。
“难道是怕苦?”又要顾着铺里生意,又要顾着后院儿少年的李朝,丝毫没发觉,自己身穿工作服带着工作面具的样子,有多吓小孩儿。
“要不然,硬灌好了?”说话间,姜蓝施着潜行术,一个瞬身,来到了少年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