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相互问候,得知杨鹤是被林郅几人救下,杨伯抹了两把眼泪,对着林郅连连拜谢。
他们杨家可是一脉单传,还专爱出情种,自从夫人去了以后,大人再没有亲近过任何人,所以杨家的传承只能在小公子身上了,可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的呀!
“公子说的对,一定要在家里多住上一些时日,冬日里的京城也是有不少地方值得去看看的,这些地方我家公子最熟悉了~”
杨伯和四人寒暄几句就亲自带了人下去,把距离小公子最近的竹庭轩收拾出来给几人住,又特地叫来了几个平时很是得力的人伺候,等林郅带着三个孩子进来以后看到的就是,处处妥帖的住处和个个体贴的下人。
不同于林郅父子的随性和坦然,苏鸣却是有几分别扭,他一直认为自己到了京城就可以直接去告御状,给父亲洗刷冤屈。
到了京城才发现,原来内城达官贵人聚集之地,是普通的走卒商贩进都进不来的地方,更别提他一个身无功名的穷小子,想要进入皇宫了。
他从没哪一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用,若是凭借现在的自己,怕是在这京城里连一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一路上杨家这样“有权势”的人家都要处处躲藏才能逃命的经历;自己这样的,根本怕是连仇家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吧,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自己。
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苏鸣思考了许久,起身之后终于还是敲响了林郅的房门。
“林伯父,我想跟您去通县,我想要变强……”
也是这一晚,林郅知道了苏鸣的父亲原是被冤枉致死的,也知道了这一个小小的少年背负着怎样的血海深仇。
林郅四人就这样暂时在杨家住了下来,杨一早在摆脱追杀的时候就给怀庆府的杨贞送了信,不过却没有收到怀庆那边的回信;
不知是路上被耽搁了,还是杨二他们收到信件却无法回信,所以杨一休整一日后便带了一队人,快马再次奔向了西北方的怀庆。
林郅连带着三小只都不是那种很喜欢玩的人,杨鹤此时的情况又不是很适合在京中闲逛,万一那些人不要命,在京中刺杀,他们也怕百密总有一疏之时。
对此管家杨伯还特意过来给他们道了歉,说是不能让他们多出门看看京城的风光。
所以他们整日里待在杨府,不是由杨鹤带着两个小的读书就是画画,苏鸣则是开始跟着留在家里的杨八习武,林郅则是和杨府的花匠聊到了一起。
“你这暖棚若是用些炭盆,想必这些花也能在冬日盛开了,不过却是不可外移。”
林郅看着花匠用稻草搭建的简易暖棚,只是用来保存一些不受寒的花草,还以为他并未想过让它们在冬日里绽放;不由想起了现代的自动化玻璃房,不过这个时代应该是没有玻璃的,即便是有,也是从海外而来的,也没有几个人舍得用它来建暖房,种植花草罢了。
不过林郅却是由此,想到了自己以后要走的路,原身是种地的农夫,他要送儿子读书,一定要挣钱的,那么,这读书钱从种地上出来是最恰当的。
所以,自己可以种大棚蔬菜,大棚花草呀,这古时候的雅士以举办赏花‘赋诗会为荣,后宅的女人又以举办奇花异草的赏花宴为荣,或是各家举办寿宴,婚宴都以鲜花为重要装点之物。
林郅经历过这么多世界也不曾试过用这个方法来挣钱,确实新奇,所以带着几分期待,和花匠对种花之事讨论的很是开心。
花匠早先也是种地出身,后来进了杨府当差,什么都做不好,甚至多次向管家申请去庄子里种田。
杨伯得知他的情况后,把他送到了当时主管种花事宜的老花匠手下,老花匠无儿无女,把手里的本事都传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