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会这样?
能被楚皇派出来领军出征,楚令则虽有些狂妄清高却并不是个蠢的,只见他眉心紧拧,斟酌片刻后骤然抬眸道:“你也觉得冷么?”
京城这边的天气是冷了些,但将士们有棉衣御寒,怎么也不至于到冻死的地步,实在蹊跷。
那副将不知道楚令则为何会有此一问,如实摇头道:“回主子的话,末将还好。”
额?
他们身上穿的棉衣是从南楚带过来的,并非陆凝之后来的补给。
若是如此,只能说明这批棉衣有问题。
这样想着,楚令则冷冷命令道:“去寻几个冻病了的士兵来。”
“是。”
副将动作极快,人很快就被寻了来,楚令则也不废话,直接取出腰间的佩刀,把那几人身上的棉衣一一划开。
不出所料,他们看到的是不是棉絮,而是芦絮。
副将和几个士兵怎么都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倒是楚令则早有心理准备,他抓过一把芦絮拧在手里,拳头紧紧攥到一起,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陆……凝……之!”
他好大的胆子!
这会儿那副将也反应过来,恨恨道:
“殿下,那陆凝之最是个狡诈的,平素连殿下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没成想他竟如此心怀不轨!”
从一开始,皇上就不该相信这个在敌国京都长大的探子!
“殿下,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接近我们,好让我们落入夏皇的圈套!”
另一个副将随声附和了一句,想了想又道:
“殿下,若陆凝之那小子当真存了不轨之心,这京城兵力空虚之事少不得也是个圈套,咱们还要过去么?”
既有蹊跷,就要多多提防,总要自己派人探听清楚虚实再另做打算。
“当然。”楚令则冷笑一声,“不仅要去,还要去的更快。”
楚令则比谁都了解自己那位父皇,知道他绝不会平白无故相信陆凝之。
毕竟这几年来,他传递的其他消息并无错漏之处,若当真是个首鼠两端的,只需要把这些事捅出去,就足够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万一这夏国京城兵力充足……”
楚令则微微摇头,“不会的。”
夏皇带兵在北境打了那么久的仗,期间朝廷不断派兵增援,如此情况下,京城的兵力就算多能多的到哪里去?
兵贵神速,他不仅要赢,还要赢的比谁都快!
人做了一件好事,并不会有人把另一件好事的功劳加在你身上,但要被认定做了坏事,所有的坏事都要被算在他身上。
陆凝之显然就是这个倒霉蛋,那副将听了楚令则的话,立刻道:
“殿下,前几日咱们的粮草才被烧,陆凝之就传信让咱们尽快兵临城下,这烧粮草的事十有八,九也是他干的!”
还是那句话,楚令则并不认为陆凝之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他早就看陆凝之各种不顺眼,只是碍于他还有些用处,才想等到战事结束之后再处理掉。
可如今无论对方有没有用,他都一刻不能再等了,一字一顿道:
“传信给我们的人,本王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陆凝之。”
“是!”
副将答应一声,才要出去传话,就听楚令则继续道:“加快行军速度,本王要在拂晓之前见到京城的城墙!”
“是!”
楚令则这边自是志在必得,却不知道齐寒比他更早一步准备好了一切,正式开启守株待兔模式。
至于姬偌倾,虽然看上去娇弱,但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