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那妇人很清楚事情败露只有死路一条,寒冬腊月的天气已是汗如雨下,瑟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完全没有了适才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
“不说是么?”
在自己地界上出了这么多糟心事,又被这这个人的刻意引战所伤,宋哲远本就怒火中烧,这会儿不等凌月说什么,已是冷冷命令道:
“来人行刑,打到死为止!”
宋哲远身为一方知府,本就有说一不二的权利,属下的衙役听了这话,悄悄看了凌月一眼,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立刻取了凳子和木板来,在府衙面前把人按着打。
打板子原是有讲究的,但衙役都是男人,不知不觉间就对这种给人戴绿帽子的事感同身受,下手格外重,不过五六下就让那人从鬼哭狼嚎到奄奄一息。
然而刑罚并没有因此停止,很快人就被冰冷钻心的井水泼醒。
事实证明,能跟有夫之妇勾,搭,成,奸的男人,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这陈四很快就招供出来,说是受了由州知县的命令丛延的命令,让他趁人不备在药物中下了毒药,再把事情闹大。
如此,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大山,还能立下大功,回头得数十亩良田。
而这陈四本来就是专门剥削百姓的保长,有了这样的好处,自然不遗余力。
凌月摆摆手,让衙役把这两人带下去,分别关押起来。
至于这两个孩子,且先安顿在府衙中,且等陈四或王林氏的家里人来领。
这边行刑的功夫,王大山也在太医的解释下知道了自己身中慢性毒药的事,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挣扎着上前给凌月跪下,语气哽咽道:
“草民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多谢言将军救命之恩!”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既福大命大,便要好好活着。”
凌月抬手示意王大山起来,温言道:“你既是受害者,太医必会好好把你的伤治好,以后再娶一房妻子,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总比一辈子给别人的孩子当爹,到头来落个被毒死的下场要好的多。
这世上受苦的人太多了,凌月虽然不能顾及到每一个人,但既然碰到了,就绝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草民多谢公主!”
王大山并未站起身来,只继续道:“公主,草民还有一事要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