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冷意,“他们倒是想沉,可惜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每逢灾年,粮食价格就会大涨,灾情折损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手里有存粮的富商压着粮食不肯出售,伺机哄抬价格,以至物价飞涨,秩序大乱。
这种乱象越多,朝廷就越是动荡不安,这个时候出手整顿一番,虽有风险,却也是最合适的时机。
“户部那边已经安排下去,自会好好盯着。”
言胥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适时转了话题道:“乾州那边传来消息,刘振已经亲自出发往陈临渊那边去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刘振和陈临渊到底有何渊源,他们都不得而知,只是用人不疑,总要多点耐心,等等结果就是了。
“这个人的确心思深了些,却不至于明目张胆地跟朝廷为敌。”
凌月并不担心刘振会出什么幺蛾子,正相反,她相信刘振必定有办法劝陈临渊归顺朝廷。
只是陈临渊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一时半会儿还有些猜不准。
“陈临渊的才能,驻守东海边境,东瀛人必不敢来犯。”
言胥十分认同凌月的观点,想了想又继续道:
“自王祁当上丞相后,就一直称病不上朝,也没有在府邸里见过王氏一族之外的任何人,我想他是在等公主主动上门拜访。”
王祁在朝中的势力虽然暂时还达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却也举足轻重,一些世家大族皆以他马首是瞻。
重新让他回到朝堂上,无异于与虎谋皮。
“可我偏偏就没登门拜访。”
凌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唇角微勾:“且让他继续病着吧,总有能好的时候,不是么?”
“你总是喜欢兵行险招。”
言胥语气中有浓浓的无奈,然而这无奈中却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宠溺。
她无论怎么做,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跟这些人斗智斗勇,没有点出其不意的招数是万万不成的。”
凌月莞尔一笑,似乎并不很把王祁放在心上,只道:“言胥哥哥常在京中走动,最近这些时日,百姓们吃的可好些了?”
言胥向来关心民间疾苦,听到凌月这话,微微沉吟道:
“虽然各个世家大族翻修庭院园林,消耗了不少劳动力,但所给的银钱毕竟有限,那些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劳作的百姓,更是想方设法节省,只是勉强填饱肚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