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月能有这样的本事?”
楚皇完全没有跟凌月打过交道,很难想象一个才及笄的少女,会有这般心思手段。
相比之下,他倒更相信是陆凝之阳奉阴违,早早把消息泄露给了凌月,然后联起手来算计自己。
推己及人,如果他被亲生父亲晾在外面做了十余年棋子,心里必然也会有怨恨。
“是。”
陆凝之抬眸跟楚皇对视,一字一顿道:
“皇上,姬凌月心思了得,直到现在,奴才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察觉出异样的,但她的确早早做好了准备,否则齐忠福如何会那么巧出现在京城中。”
当时,陈临那些板子挨的太真实,谁都以为他真的把凌月得罪狠了。
不成想却是一出苦肉计,让他得以骗过所有人,悄无声息地搬了齐忠福这个救兵来。
以齐忠福的威望,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城墙上站着,所带来的影响,都是无法估量的。
“这么大的事都察觉不到,朕要你何用!”
楚皇拿起一个茶盏重重砸到陆凝之面前的地砖上,也没有耐心再多说什么,只沉声道:
“你想保住性命,最好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否则就以死谢罪吧!”
楚皇是多么冷血无情的人,陆凝之比谁都清楚,自然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头撞进来。
茶杯迸裂,尖锐的碎片配着滚烫的茶水一起溅到他身上,他没有躲闪,已经在原地跪的笔直:
“东瀛人对中原垂涎已久,如今北狄算是靠不住了,他们若想成事,必须跟南楚联手。”
跟陈自城联手的主意,谁都想的出来,自然就没什么稀奇的。
东瀛人向来阴险狠绝,做事又最是认死理一根筋,要跟他们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风险极高。
然而东瀛全民皆兵,朝廷手中养着上万名死士,皆是能以一敌百的好手。
若利用得宜,这些人就是他们手里的利刃,必然会给大夏朝廷带来致命一击!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楚皇自然想的明白,不由挑眉道:“你有法子?”
东瀛人贪婪成性,若不许以足够的好处,绝对不会听从他们差遣。
此事一个不当,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可没有那么多银子,让陆凝之去挥霍。
“是。”
陆凝之只看楚皇的神情,就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
自然,这么大的利益摆在眼前,任谁也不可能不为所动,陆凝之心里更多了几分底气,缓了语气道:
“皇上,此事并不必咱们亲自动手,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陆凝之在京城里布了那么多眼线,如何察觉不到姬文权早早有了旁的心思?
只是那个时候,京城已在风雨飘摇中,随时都会成为南楚的囊中之物。
姬文权就算有天大的心思,也不过是徒劳,根本就没有谁会在意。
可现在就不同了,有这样图谋不轨的把柄在手里攥着,姬文权必然要受到他们的牵制,心甘情愿地为他们所驱使。
否则一旦让凌月知道他有不臣之心,就算不死,后半辈子也要在圈禁中度过,再无前程可言。
他们这些人,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齐心协力把夏朝推翻。
至于到底谁能做这天下的主宰,就要等解决掉凌月之后,各自凭本事去争取了。
“姬文权?”
对于这个名字,楚皇当然不陌生,微微沉吟后继续道:“你确定有法子让姬文权受你威胁?”
在宫里派几个眼线而已,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相比于受陆凝之胁迫,倒不如直接派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