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时候不得不佩服白越。
她每次的总结都是那么奇怪又准确,乍一听什么玩意,再一想还真是,又冷门,又邪门。
她不在勾心斗角的内宅长大,可知道腹黑嫡女完虐恶毒后娘。
她不会武功,但是既知道白川才会的传音入密,也知道白川都不会的葵花宝典。
她没下过地,但是知道人点蜡,鬼吹灯。
她连厨房里的灶都不会生火,但能报出一桌菜名和做法。
她半杯倒,但是还会酿好酒。
问就看过书,学富五车。
再问就我有一个邻居……那邻居当然现在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
白越看众人:“你们觉得呢?”
还能怎么说呢,我们又没有这样的一个邻居。
简禹道:“你说的确实有一点像,但现在最大的难处其实是,当事人都死光了。即便这个面具的主人,也就是那日鬼市里的人,又何处去寻。”
当日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又是黑灯瞎火的地方,还戴着面具,连对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更别提把他找出来了。
不过简禹说:“我们为什么非要把他找出来呢?这事情归根到底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找到如此重大的线索,已经仁至义尽了。”
连当家做主的简禹都这么想,大家就更不愿意多操心了。
白越将面具带在邢队脸上,立刻就将难题抛去了九霄云外。
她又不是受虐狂,又不是加班达人,在京城也就罢了,为什么出来还要劳心劳力。简禹明明告诉她的是,公费旅游,不是出差加班。
邢队白花花的,别说戴个面具还挺好看的,别有一番神秘感。
秦九拿着另一个面具戴在脸上,和邢队脸对脸贴了一下,都十分满意,一起玩儿去了。
白越叹了一口气,真的想不出秦九和成朔站在一起,是个什么样的画面。
没一会儿孟蓝就派了人过来,将布铺和酒楼仔仔细细地毯式地搜了一遍,甚至每一块地砖都撬了起来,但是什么发现也没有。
孟蓝的人来接手了,众人也就放心的散了。
为了方便,他们现在还住在城中驿站,如今驿站里就住着他们几个,情景清净也安静。
睡到半夜的时候,简禹的窗子突然被敲了一下,啪的一声。
简禹立刻就惊醒了。
他虽然不是江湖高手,但这些日子在白川的指点下,也算是突飞猛进,比之前精进许多。如果说以前可以和米子涵沈烨打平手,现在可以打他们两个练手了。
而白川点拨他的理由十分悲凉。
可怜孩子,不厉害点,遭不住我大侄女折腾啊。
简禹坐起身来,静静听了一会儿,外面再没有动静。
窗子上插着一只弩弓。
弩弓插进了窗纸,上面绑着一个东西。
这显然不是要伤人的意思,而是来送东西的。
简禹点亮了油灯,拿下弩弓。
弩弓上绑着的是一张纸,纸上绑着的是……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简禹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看,尖嘴尖尾巴的,这画的应该是个穿山甲。
一个穿山甲,这是什么意思?
他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其他的来。
窗外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弩弓是非常灵活小巧的,谢平生就有一只,平时拢在袖子里根本看不见,白越第一次见就十分喜欢,让他也一定要给自己做一个。
简禹又等了一会儿,什么人也没发现,驿站里有陈方南的人守卫,对方悄悄地从窗子送来消息,可见是不愿意被他们发现的,自然不会进来。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