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简禹道:“有人举报何朝武死的蹊跷,并非病逝。今日上门,一来祭奠上个香。二来,也要看一下令郎遗体,确认是否正常死亡。”
何父面色巨变。
何父身后,是十几个何家家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听简禹这话,纷纷道:“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啊,人都已经不在,还要让他不清静……”
一时间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何父也道:“大人,是什么人胡言乱语。小儿昨天傍晚突生急病,当时就请了大夫前来。虽然遗憾不治,但死得蹊跷,此话从何而来,这是污蔑啊。”
简禹摆了摆手。
“是何人所说,我心里有数,你暂时无需知道。本官既然来了,今日就必须看一眼。”
简禹可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好说话的,脸一板,手一背,还是很可怕的。
“开棺检查。”简禹对手下道。
虽然有点蛮横,但事实就是如此,简禹要开棺,可不用苦口婆心的,绞尽脑汁地等着何家的人同意。
一见简禹来真格地,何家的人顿时都慌了,何父不敢挡在棺木前,但是何家的女眷却趴着棺木不让。
一边喊着,没天理了,官府连死人都不放过。
什么年代都一样,老弱妇孺是正规军最难对付的。
但是简禹不用对付他们,简禹只是对何父道:“你以为,大理寺要做的事情,是几个妇人可以挡得住的?”
何父一楞。
简禹道:“今日我必要开棺一验,若是无事,验完就走。若是你家再诸多阻拦,心中有鬼,就莫怪我不体谅府上正在办白事了。”
如果是旁人来告,简禹可能要将信将疑一下。但是邱婉婉亲眼所见,必不会错。
邱婉婉低声对白越道:“简大人好威风啊。”
白越:“嘿嘿嘿。”
何父眼见着简禹是不会善罢甘休,不是滚两滚就能弄走的,如果再不让开,可能就要开始抓人了。
咬咬牙,何父道:“都让开,既然简大人要查,就让简大人查。”
简禹满意点头。
一众女眷们让开,梁蒙和徐飞扬一边一个,推开了棺盖。
棺材里果然躺着一个年轻人。
但他的脸是好好的,和何父还有几分相像,就是脸上白森森的,但完全没有什么剥了皮的惨状。
何父一见,立刻走了上来。
“简大人,这下您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吧。”何父说着便要将棺木盖上:“大师说了,小儿八字不好,不能在家中停灵太久,要即刻下葬。”
“等一下。”简禹道:“邱姐,你过来看看。”
邱婉婉就不信这个邪,快步走了过来往棺木里一看,愕然:“这躺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