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简禹把春灵从隆行客栈里借了出来。
先去了栖凤阁。
景美杏的屋子从昨天出了事,就关了起来,简禹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出,黄丽也不行。
打开房门,白越将春灵带了进去。
“找找看,这房子里有你闻过的那种香味吗?”
黄丽带着春灵来到景美杏的梳妆台前,那东西可不少,各种各样,也都是相当高档名贵的。
不过黄丽将景美杏所有的胭脂水粉都拿了出来,一瓶一盒的全部打开,春灵一个个的闻了过去,一直摇头。
没有一个味道是对得上的。
简禹道:“其他地方还有吗?”
“没有了。”黄丽道:“姑娘所有的胭脂水粉全在这里,旁处再没有了。”
白越道:“说不定有什么她不想叫人看见的呢,藏在什么地方,枕头底下床底下之类……”
毕竟那客人就不正常,两人来往神神秘秘,谁知道送的东西是不是也神神秘秘,不能见人。
于是众人在景美杏屋子里好一通搜查,藏着的胭脂水粉没找到,倒是找了不少私房钱出来。
站在一旁的容五娘眼睛都绿了,但是碍于简禹在场,也不敢说什么。
简禹清点了一下,问容五娘:“这些年景美杏也给你赚了不少钱,这些钱,一部分给黄丽,剩下的给景美杏办后事,你觉得呢?”
容五娘不觉得,但是她不敢说,只能连连点头:“任凭大人处理。”
春灵没有从景美杏的屋子里闻到那种香味,不过来都来了,简禹索性让她也去旁地花魁的屋子里都闻一闻。
徐飞扬不由地道:“少爷,你总不是怀疑景美杏的客人,是栖凤阁里的姑娘吧?”
这有点说不通了。
“那倒不是。”简禹道:“这不是来都来了,让春灵闻闻看,说不定哪个屋里就有那种香味,就能知道是哪家买的了。”
说得也有道理,顺便的事情。
容五娘带着春灵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去闻,当然只是几个花魁的房间,其他姑娘买不起那么好的香粉。
白越没跟进去,她站在门口,若有所思。
“小徐。”
“哎。”
“你刚才说……景美杏的客人,是栖凤阁的姑娘?”
“不不不,我不是这么说的。”徐飞扬道:“我是说,景美杏的客人,不可能是栖凤阁的姑娘。要不然的话,干嘛还出去见面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栖凤阁的姑娘没有男人……”
越解释越乱了。
白越却摆摆手:“我知道景美杏的客人,不可能是栖凤阁的姑娘。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可能不是不能见人的男人,而是个女人呢?”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客人身上突然有香味,为什么她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不愿意叫人看见。而且带着两个丫鬟而不是小厮。
一般来说,京城里的男人出门,比如简禹和沈烨,都是带小厮,少有只带丫鬟的。
简禹身边只有一个林怡是女子,也是英姿飒爽会些武功,常年和大理寺和男人混在一起的,不是单纯丫鬟的性质。
白越以前甚至怀疑过林怡是不是简禹的通房,不过后来发现想多了,林怡在聚会上卷着袖子,一条腿踩在椅子上跟徐飞扬拼酒,那叫一个豪情万丈。
都是哥们儿。
不过白越提出的这种可能,一下子把答案又扩大的一倍。
本来是找一个男人。
现在变成了找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
徐飞扬疑惑道:“男人找景美杏,我还能理解。一个女人找她,为了什么?”
“把你脑子里的那些猥琐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