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齐齐看向被赵夫人捏在手里的竞标书,但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口风风火火地冲击来一个体型微胖,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
他冲进会场四处搜寻了一圈,当他看到赵夫人时,面色陡然变得狰狞,“你这个疯女人,把竞标书交出来!”
他扑到赵夫人身上,拼命地想要把竞标书从她手上抢下来。
但没想到赵夫人竟然死死抓着不肯放手,嘴里还大声嚷嚷着,“现在我才是赵氏重工的法人!竞标书本来就该是我的!”
中年男人就是赵董事长,他气得一边抢竞标书一边大骂,“你这个疯女人,赵氏重工是我毕生的心血,我绝不会把它交给你!”
“是你自己说过,如果有天你变心,就净身出户,那公司和存款就都应该是我的!”
“……”
赵夫人在众人面前喊出这句话后,方才还窃窃私语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赵董事长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瞬间涨红,下一秒,他恼羞成怒地扬起手,狠狠一个耳光朝赵夫人打了下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
赵董事长大骂,“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过那样的话?你就是个疯子,谁会相信你说的
话?”
“姓赵的,我跟你拼了!”
赵夫人不甘示弱地跳起来,张牙舞爪地朝赵董事长的脸上抓去,两个人在会场里打得不可开交。
终于,市政厅的保安冲进来把两人拉开,然后把他们带离会场。
可直到离开之前赵夫人还在口口声声地大喊,“你答应过我的,你分明答应过!”
终于,砰的一声,会场的大门被关上,彻底把那夫妻俩的争吵声隔绝在外。
舒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却是怔怔的。
她现在甚至觉得,赵夫人的话说的没错。
毕竟血气方刚,情到浓时,哪个男人没有说过海誓山盟的情话?又有哪个男人没有说过信誓旦旦的承诺?
不同的是,有的人会把他们的话记上一辈子,但有的人忘记它可能只需要一次眨眼的时间。
舒苒不由自主地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前面的厉景深。
她突然荒唐地觉得,那位赵夫人的处境,或许就是她将来的下场。
厉景深会抢走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把她像是一块破抹布一样丢掉。
她双手覆上自己的小腹。
这是她的孩子,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舒苒!”
突然,一声带着些许
怒气的声音打断了舒苒的胡思乱想。
她猛地抬头,就看到厉景深还有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
她急忙抬手抚上自己的脸,还好,口罩没掉。
那他叫她干什么?
这时,旁边一个工作人员俯下身,“小姐,你们的竞标书准备好了吗?”
“抱歉,在这!”
她急忙把竞标书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交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从她身边走过去,去收取下一份标书。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规矩,但这次好像是听说为了杜绝有内部人员在标书上动手脚,为了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
她忘记了。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接连移开,舒苒却还是如坐针毡,她忍不住偷偷跑到洗手间,摘掉口罩用冷水泼了泼脸。
抬头时才看到镜子里映出的她的脸,红肿已经看不见了,只剩下一脸的苍白。
她擦干脸上的水珠,重新戴上口罩,回到会场,安静地坐好。
投标会终于正式开始。
舒苒坐在后面一直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