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冰水从头浇到脚，将满心旖思冲刷的一干二净。
向槐一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口，周身温度裹挟在难以置信里，一并消失在那杯透心凉的冰水之下。
而坐在对面的男人修长的身形朝后仰去，声音如冷剑开刃。
“如果连和我正常交流的信心都没有，那接下来的谈话也没必要了。”
向槐闻言，俏丽的脸蛋顿时惨白，面色难看至极。
的确，她身上喷了些特殊的香水。
但还远远没到能够左右人的心智，和产生迷惑效果的程度。
充其量也就是让人对她身上的气味更加着迷，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跟对猫使用猫薄荷一般，属于‘小酌怡情’的范畴。
她没想到闻青砚这般冷血无情，完全不给她半点颜面，当着这么多人多面，直接一杯水浇过来。
向槐咬了咬牙，脸上那层虚伪的笑容终究挂不住。
她豁然起身，生硬的撂下句‘我去换件衣服’后，便踩着高跟鞋蹬蹬离去。
卡座周遭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闻青砚敛了眉目，波澜不惊地等着。
手机嗡声震动，是特助秦许的来电。
接通后，秦许公式化的声音入耳。
“闻总，乔小姐在临安小区租了一间公寓。”
“嗯。”
秦许听着淡漠的一句‘嗯’，陷入了两难。
‘嗯’是什么意思？
是要他继续跟着乔小姐，记录行踪，还是就此打住，桥各一方？
秦特助的职业生涯再一次面临失业挑战，几个深呼吸后，试探性着问道：“前两天调研部交上来的购进地皮策划书，好像就在临安小区隔壁，闻总，要不要我把那份策划书调出来？”
“怎么，你个人有投资打算？”
男人清冷的声音不含情绪。
秦许一愣，下意识道：“我有那心，也没那钱啊……”
话落，反应过来自己总裁话里的意思。
敢情他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人家老板压根没有豪掷千金为佳人的打算！
果然生活不比小说，他家总裁也不是恋爱脑，在挣钱这回事上，绝不会感情用事。
秦许也只能暗叹一句网络小说误人子弟，总裁文害人不浅呐！
“老宅那边有什么情况么？”
秦许正神游，闻听这一句，顿时回神正色道：“有。”
但要怎么跟总裁传达这件事呢？
秦许还在斟词酌句，忽听闻青砚道：“高姿去见了汤佳期？”
电话那头的秦特助瞪大了眼睛，他还没说呢，总裁是怎么知道的？
也仅仅是震惊了一瞬，刻在骨子
里的职业素养让秦许快速补充讯息：“是的，不过具体交谈内容还未知，我们安排在老宅的人已经在调查……”
“不用查了，把人力集中在公司上，尤其是账务，别让人趁乱钻了空子。”
闻青砚淡淡打断秦许的话，低声嘱咐了句，余光撇见向槐换了件墨绿色的长裙走来，沉声结束通话。
“另外多注意一下最近高姿见了哪些人，逐一把背景挖出来，资料整合一下全部发给我。”
交代完，挂断电话，刚好向槐走到跟前。
女人身上那股刺鼻的香味彻底消失，刚洗完的头发还未吹干，略微靠近一些，便能闻到属于沐浴露的淡淡果香。
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洗去，素面朝天的一张脸，比妆后少了份精致，多了丝稚气灵动，瞧着倒比方才要顺眼不少。
来来回回的折腾，前后花了将近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里，向槐从开始的羞愤到不甘，再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