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带着深深的嘲弄:“还是说,你完全不知情,是被向槐算计了呢?”
出入酒店、和向槐。
闻青砚从对方奚落的话里,提取出两个关键词。
提着保温盒的手指寸寸缩紧,原来是这样,这才是向槐的最终目的。
叮——
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希澈率先走了出去。
出了电梯,他回头看向闻青砚
。
“闻总您就别出来了吧。”
空气寸寸凝固,两个男人分别站在电梯内外,视线相撞,如同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做出让步。
“如果你还想乔宁意好好活着,我劝你最好不要现在去见她。”
希澈出声,字字淬炼成银针,目的明确的往闻青砚心上扎。
按在电梯门上的手僵硬寸许,缓缓松开。
电梯感应到磁场,缓慢合上,滑轨带着厢梯自动下降。
闻青砚沉着脸,路过垃圾桶时,顺手将保温盒扔了进去。
停车场离医院有些距离,五分钟的路程,足够他理清昨夜发生的一切。
“向槐……”
他薄唇扇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揉碎了的杀机凝在唇齿。
末了,男人唇角勾起个残忍嗜血的笑。
“学长!”
清亮的女声雀跃入耳,闻青砚循声看去,向槐站在他车旁,冲他挥手。
很好,省得他去找她了。
“学长,我……呃……”
男人走近,向槐脸上的娇笑还未来得及成型,便被痛苦代替。
纤细的脖颈被人握在掌心,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折断。
被逼出的生理泪水迷糊的视线里,男人依旧一张清冷雅秀的俊颜,只是那双沉寂的黑眸燃起熊
熊火堆,烧得他双目腥红,情态与眼神形成极度分裂的极端,使得他像极了东方神谱中的乌尤普萨,成为富有神性的魔鬼。
那一瞬间,向槐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杀了她的。
身体深处爆发出的求生欲,让她在思绪被抽离时迅速清醒过来。
她拍打着死死箍着脖颈的手,像一只搁浅的鱼,无力又拼命的扑腾着。
“我……我……和你女儿、心、心源匹配……我死了,你女儿也一定活……活不成……咳咳咳咳!”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最后一个字落地,掐着她的手猛地松开。
向槐脱力的跪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男人森冷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你说什么?”
无形的压力降下来,向槐毫不怀疑,但凡她说一句假话,他会毫不犹豫弄死她。
“我……”
她出声,喉咙烧得灼痛,她忍着痛意,再次出声:“我说我和你女儿月亮的心源匹配上来了,我是唯一可以给她捐赠心源的人。”
心源匹配,不代表她愿意捐赠。
现如今的法律规定,不许活人捐赠心脏。
向槐对上男人淬了寒光的黑眸,打了个寒颤。
她没看错,那双眼睛里的确泛起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