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喝,那水不能喝!”
心中警铃大作,沈乐宁大跨步跑下楼梯,大声对夜里起来正要接水喝的苏芙蓉喊道。
小女孩吓了一跳,直愣愣地往沈乐宁这边看过来,手里的空杯子差点掉下去。
沈乐宁直冲到苏芙蓉前面,把小姑娘护到身后。
“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沈乐宁严厉地质问断臂的男人。
她通过系统传来的画面明明白白的看到,那男人用他仅剩的、唯一的手,不知怎地,穿过半满水桶的外壁,鬼鬼祟祟地往水里撒了些不明粉末。
“干嘛这么紧张啊,没什么不好的东西,”断臂男皮笑肉不笑,回到饮水机那里自己慢条斯理地接了一杯,却硬要往沈乐宁面前送。
“就是喝着有点没味儿,加了点糖,现在肯定好多了,不信,你尝尝?”
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梳脏辫的同伴紧张地看着他们,咽了咽口水。光头男屏着呼吸,把手慢慢移动到枪上。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沈乐宁怒极反笑,“这不是你自己想喝的糖水吗,现在怎么不喝了啊?”
断臂男的脸色在半秒之内像变脸一样沉了下来。
那双蛇一般的眼睛一下子眯起,危险地盯住沈乐宁。
在沈乐宁刚满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没见过这么凶恶的表情。他的眼神里好像有一种冰冷而黏滑的东西,像某种液体,令人不适地将沈乐宁紧紧缠住。
但沈乐宁没有退缩,这里是她的旅店。店里还有她的客人。
她反瞪回去,继续厉声说:“哦,你手不方便是吧。没事的,我可以帮你。”
刹那间,那杯水猛地飞起来,全泼在断臂男的脸上。这是沈乐宁在操控系统。
断了手臂的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这次,他来不及发出正确的音节就重重倒了下去,以扭曲的姿势倒在沈乐宁旅店的地板上。
断臂男的两个同伴见状猛地站起来,一个赶紧去扶断臂男,一个拿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沈乐宁的脸。
这个时候,像一阵风一样赶过来的卢穆一下子用力握住光头大汉拿枪的手。光头被捏得吃痛,恼羞成怒地叫出声。
卢穆刚才正到霍安然和小融的双人间里找霍安然说话,他增幅过的耳朵敏锐地注意到了外面沈乐宁这边的动静。
另一边,霍安然动作利落地用一把锋利的小刀顶住那个满头脏辫的后脑勺。
霍安然居高临下,而脏辫男扶起断臂男的动作瞬间止住了,他僵在那里,除了因为恐惧而不住打颤的牙齿,全身一动都不敢动。
“是蒙汗药”,霍安然一脸厌恶地瞥一眼地上的断臂男人,解答了沈乐宁的问题,“蒙汗药那类的东西,一种新型迷药。”
“这样都能迷晕人,药劲挺大。”卢穆补充。
沈乐宁不由地一阵后怕。用这么烈的迷药,他们打算做什么?
还好,下药的事发现得还算及时……这屋子里还有三个小孩子!
光头的力气并不小。他拼命和卢穆争夺那把枪,肌肉从手臂上突起,脖子上的青筋猛涨,看起来好像快要得逞了。
他怪腔怪调地喊出一些含糊的脏话,出了一头大汗,显得整个人更加油腻,油腻得令人生厌。
但,卢穆的异能是“身体增幅”,他很快不动声色地调动起巨大的力量压制住光头,把枪硬拽了出来,瞄准光头大汉滑溜溜、油乎乎的脑袋。
“从这里滚出去。”卢穆说。
光头男似乎还不打算放弃,他“呸”地朝卢穆吐出一口浑浊的口水。
沈乐宁瞬间感到无比恶心,直接把那口唾沫反弹到光头脸上,使他“啊”地大叫一声,似乎仍然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