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力交瘁的度过了一个月,我原本以为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就轻松很多,没想到每夜我都睡不着,总是不自觉的醒来,不是喂奶就是换尿布,有的时候还怕孩子冻着。
我脸上逐渐增加两个乌青,头发也成把的掉,我心里又期盼着丈夫的归来,有时候不知怎的我就坐在床上坐到了天亮。
我打着哈欠的看着外面,我娘来了,把两个孩子抱出去了,跟婆母一人抱一个。我趁着这会功夫眯了一会。可是没用,我还是很困,我常常心里感觉特别紧,呼吸也很困难,我捂着胸口,那里有心脏,心脏很疼。我大口的呼吸着,贪婪的吸取周围的空气。
我不敢让家人知道我这个样子,家人恐怕也只以为我刚生了孩子体力消耗太大,婆母也没说什么,经常跟着母亲一起在院子里给孩子晒太阳。
公爹经常会送些土鸡或者乌鸡过来,但是碍于屋里都是女人,他就在院子里逗逗孩子就走了。
我能感觉到我娘的失神,她现在偶尔坐在东厢房门口看着天空,或许是看着西北的方向,我几次叫她她都不理我,只有我推推她,她才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我婆母就会欲言又止的拉住我娘的手,她们的眼神中有不能告诉我的话在交流着。
她们不说,索性我也不问,两个孩子都够我心累的了,我已经没多余的心去过问了,只能学着我爹的手艺做几个菜放在我娘吃饭的面前,希望这样能缓解她的情绪。
我哄着念念在院子里走,哦对了,念念是我的儿子,君君是我的女儿,这是他们俩的小名,先这么叫着,等……等孩他爹回来了再取名字也不迟。
天还是有点冷,不知道我做的冬衣够不够爹和铁牛穿的,我看着当空的太阳,暖和和的怀里的念念却怎么也不睡,一直在哭,往常里还能从他哭的力气里听出来是饿了还是拉了,可是不知怎的,今天他哭的格外厉害,怎么哄都不行,连带着君君也跟着哭,我娘就抱着君君在院子里走动。
我们俩正在哄孩子的功夫,门外敲门了。
“大丫,我回来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我笑了笑,又幻听了,最近总是听到这个声音。
“大丫,是我铁牛,我回来了。”
这下我们三人都停止了动作,连孩子也不哭了,我们看向门口,婆母不敢置信的去开门。
“儿啊!”
听到婆母的哭声我快步走到门口,这是真的吗?
铁牛定定的看着我,这样一个面容憔悴的我一定很丑吧,所以他才半天反应过来,扒拉开身上的婆母,朝我走了过来,我却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我……”。
“不是梦,我回来了。”
铁牛用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用大拇指擦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泪水。
过了影壁见到我娘直直的跪下了。
他这一跪我的孩子为都跟着哭了起来,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消失,我往门外看了看,门外只有探头探脑的看着我们家的妇女,我爹呢?
婆母见门外没人,就把门关上了,安慰我说或许我爹回家了,以为我娘在家里等他。
我点点头,哄着孩子回到院子里。
“岳父……牺牲了。”
铁牛的声音很轻,可我听的很清楚,我不敢相信,跑过去跪坐在铁牛身边,腾出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问“我爹呢?”。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可我感觉一定是我爹在哄我们,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把铁牛推倒在地,搂着孩子问“我爹呢?”。
铁牛欲言又止,看看我又看看我娘,只是重新跪好。我却一下子没了多余的力气,我抱着孩子,孩子抓着我的领口大声的哭,仿佛要把我的眼泪也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