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
婆母急忙从我娘手里抱起君君,看着我娘空洞的目光,婆母扑通一声跪下来:“锦瑟,锦瑟你不能倒下,李晗墨做了他的选择,你还有大丫,你不能这样!”
婆母手握着我娘放在膝盖上的手,泪水止不住的流。
“锦瑟!你快醒醒,念念和君君还小。”
我跪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模样,耳朵里是金属划过的声音,好吵,吵的我心疼,我又开始呼吸困难了,念念在抓着我的领子,我的意识开始消散了。
等再次醒过来时,看到婆母和铁牛正坐在床附近给孩子喂羊奶。
铁牛注意到我醒来了,丢下孩子就朝我大步走来,坐到床边摸摸我的额头,把炭火旁一直热着的药端了过来。
我闻着味就干呕,伸手推开“不喝不行,大夫说你这是心病,要喝药再加上外出走走才可以好。”
看着铁牛,又看看襁褓中的孩子,我接过药,屏息喝了下去,又酸又哭,末了有些臭。这味道让我干呕不断,我趴在床沿呕吐几声,铁牛给我拿了个果子让我吃。我吃着小小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心里却提不起兴趣。
我该高兴的,我丈夫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可是我爹走了……
我现在的气色一定很差,不对我现在恐怕不止气色差,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不想让铁牛看见我现在和模样,我才十七岁,身体却没有别人那么康健了。
我也知道我这是心病,从铁牛和爹走的那一天我就患上了,我担心着他们,成日成夜的睡不好,吃不好,现在的我有点不想看见铁牛了。
我躺进被窝里,把被子拉上来,挡住我的视线,自欺欺人的觉得这样铁牛就看不到我现在的模样了。
公公在中午的时候听到铁牛回来的消息,特意掂了两只鸡,一条鱼过来。
他们在堂屋说话,我娘自从我晕倒后就回了东厢房,婆母见我娘一直在东厢房里不出来,心里有些担心,就去了东厢房看看我娘。
“啊啊啊啊!锦瑟!”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急忙拿了一件短袄穿在身上,就跑去我娘的房间,只见我娘依在床边,心口处插着一把金剪子。
我慢慢地走到我娘身边,捞起我娘的手,凉了,比平时都凉,我娘带着笑走了,她的身下是血,黏糊糊的,我就跪在血上面,双手摸着我娘的手,这双手我爹最珍贵了,从不让我娘干重活,就算是织布也只能背着我爹织,还会很多绣花花样,这双手可巧了,现在摸着我娘的手,心里不服气的用体温去温暖她的手。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