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剑收起来,我都听你的。”
面具人听了我的话后果断收剑入鞘,动作干脆利落,转而看向我,我顺着他的意思走到他面前。
先忍着,要不然孩子有危险。
看着黑衣人递给我的药丸,我犹豫了下,没想到他直接把药塞进我嘴里,不等我反应就单手把我的头扬起来,我被迫吞下这颗药丸,药丸滑过喉咙的感觉让我不住干呕,接着后脖颈就被拎起来夹在腋下,被带飞了出去。
看着这人出入房间如同平步青草地,就像是能一样穿墙而过,吓得我赶紧捂住眼睛,太高了,他竟然在揣着我的情况下还能一蹦一跳的踩着房顶的瓦片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我因为强烈的不适感想要呕吐,连忙用胳膊肘锤他肚子,不知道捶到哪了,他猛的掉了下去,把我扔在干草垛上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捂着嘴找不到能吐的地方,只好爬下草垛,吐了几口酸水,能缓和一点也行。
瞄了眼不远处的面具人,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我走过去抬腿踢了踢他,见他没反应,拔腿就往外跑。
幸亏现如今没有宵禁,京城又多繁华,有些富人家的公子哥有时能玩到第二天清晨。
一时走晕,竟然跑进了一个瓦西里,瓦子里的舞姬扭着腰肢吸引着男人们打赏,陪酒奏乐的官妓也不胜其数,我挑着打扮和我衣服差不多的人群混了出去。
我感觉到身后有一个目光在盯着我,我只好挑着人多的地方走,左看看右看看,顺便用余光看那人在哪里盯着我。
可是人太多,我找不到:“人多了好,多了好……”
不知不觉间,绕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地方,这里如同话本子里的阵法一般,排列有致,走一步就变换一个位置,扭头看看身后,已经没了人影。
我这才松了口气,阵法好破,只要找到话本子里说的阵眼就行,我摸着墙壁小心的走在这个石柱堆里,越走越黑,直到我彻底看不见前方的路这才停下脚步。
前面是未知的,后面又有个变态跟着,真希望能从墙上破个洞,可是我看看自己的双手,这双因为摸着墙壁而变的泥泞的手,指尖摩擦了几下,突然察觉到不对劲,我的手不是泥泞,而是我看不清了,我用手在眼前晃了晃。
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我看不见了,是药效还是阵法的问题?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恐惧,无助,孤独,还有担心……
百感交集的我不敢多做停留,就算看不见,也要在彻底瞎之前走出去,要不然就算不被人抓起来,也会饿死在这里。
我轻扶着墙壁努力看清道路,这里慢慢变的狭窄,我走进一个洞里,仔细的闻了下味道,没有动物的尸臭味,那么这里就没有食肉动物。
感官和触感在逐渐放大,这不是好征兆,我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彻底瞎了,黑暗中听觉被无限放大,直到听到两个细微的走路声,是左手边传来的,那就去左手边。
慢慢伸出手,触碰到左手的墙壁后,我一阵颤抖,脑海里飞速略过一段段画面,想起了血淋淋的骷髅头,刚死不久的脑壳,还有拳头大的蜘蛛,可是想象中的感觉没有,我摸着墙壁舌头上自动感受到湿润的石头味,这才小心的走下去。
步伐缓慢,每次只挪开半只脚的距离,这样虽然慢,但是还是有些安全的。
我知道我在自我安慰,可是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再不骗骗自己,恐怕我会被自己活活吓死。
走几步就耐心的听着脚步声,声音在右边,那么人就还在左边,只要我继续坚持走过去,说不定能和对面的人一起走,这样自己也安全些。
“瞧瞧你跟嘞人,这都走多长时间了还是没有走出去,脚底板子都磨出来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