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渐老方明智,于情深处误青春。”
“我明确地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接触,可是当所有的挽回都像是一个小丑的独角戏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了放弃。”
她依旧使用着而是那块银色的怀表,边角已经是摸得无比光滑的怀表里,有一张旧往时候褪了色的照片。
年少时候的泠雁雪当真的肌如凝雪,眉挑灯华灼灼。
“可是他开始不愿意了,”泠雁雪有点嘲笑,“当我决定退出的时候,他开始百般刁难,迟迟不愿意写下离婚协议书,甚至最下三滥的使用顾宴来绊住我。”
“我可以不要任何东西,但是不能不管不顾他的感受。”
长达八年的自我折磨里,泠雁雪瘦得像是一把会移动的骨头,也是在那一年,顾宴养的狗病死在别墅。
顾宴不是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小狗状态不对,可是那天晚上,母亲的卧室里叫来了很多的医生,他们进进出出,无一不是一脸的慌张和急促。
就因为自己父亲一句:“你们都是死人吗?这点事儿都干不好就给我滚出去!”
他阴鸷暴怒,几十年的涵养一掷而空,凶狠恶劣地像是酒巷里最没品的赌徒。
等到后半夜,一切风平浪静,顾宴从母亲身边站起来下楼来找小狗的时候,只有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狗窝。
顾宴拉住佣人问:“我的小狗呢?”
所有人嗫喏喃喃,没有一个知道到底怎么办。
后来,家里很老的阿姨对他说:“小狗要死了的话,不想你难过就会偷偷跑出去。”
“我自以为是的为了顾宴,我能再次忍受,”泠雁雪抿了一口茶水,怅然,“可事与愿违,我让他和我一样,在这样的环境里煎熬难受。”
当幼小的顾宴捂着她的手,和她说:“妈妈,你逃走吧——如果可以,以后偷偷回来看看我……”
几乎是等死一样的泠雁雪看着儿子真挚的眼神,咬着被子静默着声音哭得不能自己。
她从病床上爬起在,最后一次找顾铭苍离婚,可是结果依旧。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魂断痛哭,她开始鼓励顾宴参加别墅区的儿童聚会,虽然不常出面,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回击了顾老爷子的干涉。
终于在顾宴十四岁的时候,自导自演了一场欲图已久的自杀,成功逼迫近十年以来绝不动摇的顾铭苍松口。
宋棠眼眶泛着红,还一直努力的眨眼睛企图把眼泪逼回去,偷听的白永言直接毫无品格的吹了下鼻子,用宋桂圆的的爪子抹眼泪。
然后——“咦!桂圆,你刚刚是不是刨猫屎了?好臭!”
宋棠都卡到眼睛边的眼泪,毫不争气的笑了出来,泪腺受了刺激,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滴了眼泪。
她有点尴尬:“对不起……”
“没有关系的。”泠雁雪却是笑了,“过往不可追,珍惜当下才是要紧的。”
外头天色欲晚,遥遥的好像停了一辆车在门口,她却是一眼明了:“对不起,一不小心倒是和你说了这么多……我没有保护好他,没有教会他什么叫常人的情感,我原以为他这一辈子寡寡淡淡、冷冷清清——”
“遇到你,他倒是有了两分活人气。”
顾宴回家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自己父亲,他报了一束红玫瑰,热烈得像是毛头小子的恋爱故事。
顾宴发现自己进来真的是心情不错,居然还会联想到这么少年的词语。
顾铭苍却是小心翼翼地朝他勾勾手:“咱两打个商量,你带我进去?”
“恐怕不行。”顾宴猜测母亲还在这里,否则他何必畏手畏脚。
顾铭苍立刻横鼻子竖眼:“这还是你家吗?你别告诉我你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