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怕老婆!”
顾宴才不吃他这一套激将法,也乐得顺势而为:
“是挺怕老婆的。”
“你……”顾铭苍生生被他截住话头,又是不进不退,“没出息!”
恰是泠雁雪告辞,笑着道让白永言:“不用送我,回去陪着你姐姐,顾宴不在,难免你多辛苦……”
一转头,就看见顾宴提着包站在门口,“说曹操曹操就到,快回去做晚饭了!”
顾宴也笑着请父亲:“进去坐坐?”
顾铭苍看了一眼泠雁雪,她却是依旧在和别人告辞,笑容温润可亲。
谁要进去坐了?
“不了不了——宋小姐身体不适,病中打扰多有不是,”顾铭苍满面和蔼慈祥,“你要好好照顾人小姑娘!多让着她啊!”
顾宴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一个人发挥表演欲,真是红脸白脸都让你一个人演完了。
他也乐见其成,自然顺势而为就回家,哪怕身后顾总舍了豪车代步,也要“闲来走走”抱着一大捧玫瑰花跟在母亲背后。
宋棠今日却是呈现出了不一般的柔情,先是亲手把桂圆抱给他顺毛,又是询问以后小猫的名字,就连顺口和白永言说的“葡萄”,都被她认认真真的记了下来。
搞得顾宴有点莫名其妙。
宋棠还格外认真的回他:“到时候生了小猫,让他们自己选,看上哪个名字就叫那个名字!多取点儿,无妨!”
白永言也念念有词:“这是家里的新成员呢!值得好好对待。”
顾宴闻言也没有再反驳什么,只是问了一句:“那等腿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
原本感动得一塌糊涂,考虑着顾宴不吃酸的白永言正在调一个不酸的糖醋酱汁,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猛地听见这一句——“不行!”白永言气急败坏,“领什么证?!我不同意!”
宋棠白了他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结婚吗?做你的饭去!”
白永言急得在原地绕圈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宋棠赶紧打断:“我们不是在计议吗——”
白永言看着两个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心里又是真的舍不得说重话,“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回头就去切了个百香果,哗啦啦的全部倒在酱汁里。
晚上要去复查脚踝的肿块,宋棠倒是没什么想法,可是顾宴却是一直愁眉不展。
看得宋棠都有点不忍心:“你少这么皱着眉头,人生生老了几岁。”
顾宴果真展眉开来,只是眼里依旧阴翳:“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嗯,”宋棠擦擦眼泪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就是好的慢点儿,又不是不会好。”
顾宴自然知道这种道理,可是心底里依旧不舒服,不动声色的抹抹她换药时哭的泪痕。
“以后我会小心。”他的袖子被她生生扯到抽丝,现在还在一抽一噎的打哭嗝。
宋棠拉着他:“没有关系,又不是你的问题。”
他心绪不佳,又看她实在是累得慌,抬着脚坐在后排打着瞌睡,决定抄个近道。
这一条路算是曾经一些老富的别墅区,可是后来城市规划建设,紧跟着就是基础设施没有更上,搬走的人反倒多了。
好在一路上灯火通明,还有人拉着小车卖点夜宵。
宋棠疼得哭完一场,就饿得慌,望着车外的小吃摊子肚子叫,在空旷的车厢里还挺明显。
叫得宋棠一阵尴尬。
于是,顾宴任劳任怨地下车去给她买吃的,她就安安心心的坐在车上,扒着窗子和他说:“我要两片烤肉,再给我加一片生菜!”
顾宴还穿着高定,在烟熏火燎的烤肉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