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玉佩,玉佩通体白润,上面盘旋了一条蟒蛇。
“二位将军冷静!这是北宫的玉佩,我是太子的人,受命潜伏在太后身边。”
阿崇也抱拳道:“祁将军,我是太子身边的侍卫阿崇,白天我们见过的。”
“太子的人?什么意思?”祁悯眯了眯眼,身上戒备不松懈半分。
阿崇环顾四周,对寒鸥道:“大人,我去附近巡逻,您与二位将军细说。”
楚彧开口阻止:“不必了,我的侍卫已严守尤府,有什么事直接说。”
寒鸥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其实,这本是太后与太子之间的事,只是没想到祁将军误入其中。想必二位知道太后那段往事,可有一事,就连大将军都不知。那便是太后,一直有谋权篡位之心。”
“等一等,你说太后想篡位。”祁悯皱眉,“皇帝和太后不是母子吗?”
寒鸥解释:“太后与先帝并未有过子嗣,当今陛下是太后当年从一个嫔妃宫中抱来的,并不是亲生母子。”
“既有谋逆之心,为何陛下不曾与我商讨?”楚彧冷冷问道。
阿崇道:“大将军这些年都待在边境,鲜少参与朝廷之事,自然不明白其中诸多纠纷。”
阿崇接着说:“陛下一向至忠至孝,从未怀疑过太后的心思。陛下少嗣,太后想尽办法残害太子,太子殿下自幼体弱便与此有关。殿下心思精妙,每次都险逃太后毒手。”
“太后老谋深算,即使殿下知道她暗中拉拢朝中大臣、勾结军中将领,却都没有证据。我虽在太后身边潜伏时间极久,也毫无进展。”寒鸥道。
祁悯说:“所以今日,我无意间让太后露出了破绽。”
寒鸥点头,“太后滋生的野心,皆因她年少的往事而起,祁将军让她看到了曾经的影子。太后是个内心极偏执的人,或许,是祁将军的身份让她丧失了理智。”
寒鸥看向长信宫的方向,“祁将军,太后她羡慕您,但也嫉妒您,所以,她绝不会允许您脱离她的控制。”
祁悯收回浮影剑,坐到白玉石桌圆前,瞥了二人一眼,“姑且相信你们。”
楚彧也坐了下来,指节细长,轻轻抚走白石桌面上的枯叶,“今日太后刺杀不成,也就是说,之后还会有所行动。”
“没错。”阿崇点头,“殿下无意拉二位入局,现如今太后残杀皇室血脉,构陷忠良之臣,只叹陛下心怀天下,察觉不出至亲之人的心思。但夏国真的到了太后手中,必要掀起一阵动荡,最终受苦的还是夏国的百姓。”
阿崇抱拳,单膝跪地:“当年我爹虽是小官,但一生忠良,却被太后构陷,满门流放,是太子暗中出手保下了属下。阿崇不求二位将军助殿下一臂之力,只求二位先将此事保密,切勿打草惊蛇。”
楚彧支着头,嘴角撩起款款弧度,深眸移向一旁沉思的少女,“我听祁将军的。”
寒鸥与阿崇的目光便一同转向祁悯,祁悯思忖片刻,最终答应。
“我可以隐瞒此事。”
阿崇颔首,“属下先替太子殿下谢过祁将军。”
寒鸥也抱拳道:“二位将军,属下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