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趁机构陷他,令晋王在庆帝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见风向大变,原本支持许昭之的幕僚与大臣纷纷倒戈于太子,慢慢的,许昭之再也没了与太子对抗的能力。晋王府闭门却轨,不见外人。
在庆帝的亲卫清点路府尸体的同时,太子上奏,称有人目睹许昭之救走了路府之女。
原来,晋王府中早就插入了太子的耳目。
庆帝闻之大怒,派人搜查晋王府,只是密室位置隐蔽,太子亲自领兵去搜,都未能发现丝毫踪迹。
那日,许昭之亲手斩了府里的奸细,去看望祁悯时,拎了一罐好酒,白色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
晋王并不是如传言那般纷尘不染,他杀过很多人。在这个无情的世界,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祁悯第一次看到风光霁月的晋王那么颓废,他倚坐在石壁上,眼中满是破碎,而她也是在那一刻意识到:
失去所有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太子暴戾恣睢,许昭之彻底输给了太子,待太子登基后,迎接许昭之的,又会是什么呢?
他们都是岸上搁浅的鱼,要面临的,是不可预知的灾难。
满室酒气,与密室外部相连的拐角处,却忽然响起一个懒散的嗓音:“皇兄竟在这里偷喝好酒?”
两人大惊,一抹藏蓝的衣角显现,十皇子慢慢走到他们面前。
许昭之皱眉:“阿庚?你是如何知晓此处的?”
十皇子眼里填着笑意,“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皇兄可真狼狈。”十皇子又逡巡了一下祁悯:“路祈明,你怎么也瘦了?”
祁悯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盯着灯盏中一束摇曳的火苗。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十皇子的另一面——从容又镇定,眼中虚虚实实,令人捉摸不透。
许昭之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皇兄觉得呢?不如我将你们交给父皇,或者是太子?届时,父皇定会大加赞扬我。”
祁悯忽然嗤笑一声,似是不屑。
十皇子也低低笑了,眸眼弯弯:“不过,皇兄,路祈明,你们觉得我当皇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