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委屈的抿了下唇,脑袋耷拉着,人更没什么精神了。
枫子兮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了,她抱着西辞在屋子里闲晃,脚下时不时的踢到喝空了的酒瓶子,“行啊杜修,出息了,苏文贞要是知道你敢背着她喝这么多酒,信不信她把你打的你娘都认不出来?”
闻言,杜修把腿边的酒瓶踢了踢,小声道:“我现在倒是希望她打我一顿。”
枫子兮白了他一眼,“行了,赶紧把自己收拾收拾,我有事问你。”看着瘫在地上不动的人,她心下‘呵呵’,嘴上说道:“是和苏文贞有关的。”
原本躺在地上挺尸的人,一咕噜爬了起来,速度要多快有多快,“我好了。”他说道。
西辞在旁边直笑,枫子兮差点被气笑了,她捏着鼻子指着杜修,“我现在无比的嫌弃你,赶紧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不然的话我就走了,和苏姑娘有关的事你也别想知道了。”
“等我一下。”说完,人便跑了,期间还被酒瓶子给绊了一跤。
偌大的屋子现在格外的安静,枫子兮给西辞顺着毛,问道:“你怎么看?”
“这小子怕是对苏文贞情根深种。”西辞舒服的眯了眯眼。
“不知道杜修对苏青青是何看法,等他过来的时候好好问问,”枫子兮说道,老实说,她怀疑过杜修,苏青青和苏文贞是姐妹,三个人又时常来往,杜修和苏青青来往的过程中对她心生好感也并非不可能,到最后夹在中间的苏文贞就成了绊脚石。
她还活着的时候尚书府的大小姐是苏文贞,苏青青就得靠边站,更何况她是庶出,怎么也比不上正统的嫡小姐,如果有一天苏文贞不在了,受益者最大的便是苏青青了。
这也是从一开始她就怀疑苏青青的原因。
两个人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杜修便回来了,脸洗了,衣服也换了,整个人看上去干净了许多。
“坐吧!”枫子兮说道。
“哦,好!”杜修坐在椅子上,双手齐齐的放在膝盖处,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枫子兮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的时候,西辞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正经点,她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方才开口,“杜修啊,你我也算是认识许多年了,我记得打小的时候你就经常往文贞府上跑,我想问问,你对苏青青这个人怎么看?”
“她?”杜修嫌弃的直皱眉。
枫子兮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了,“你这什么表情!”
“我不喜欢她。”杜修直截了当。
好家伙,这性子直的根本不知道转弯,得亏他身边是苏文贞,换个旁人,人家不得揍他!
“你们男孩子不都喜欢那一挂的吗?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模样。”枫子兮笑着问道。
杜修抬头看着她,眼底满满的难以置信,“就苏青青那动不动就晕倒的毛病,要不是因为贞贞的多次叮嘱,我才懒得管她,我自己身体还不好呢!对了,我很穷的。”
“这和穷不穷有什么关系?”枫子兮好奇。
杜修眸光幽幽,“你今天出门是不是脑袋撞门了!就苏青青的身体状况,谁能养得起?”
闻言,枫子兮‘腾’的一下站起来,双手叉着腰,“杜修,你胆儿肥了是不是?”
一看她这架势,杜修怂的缩了缩脖子,“你们女孩子家的斯文点行不行,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斯文?”枫子兮冷笑,“像苏青青那样的?”
杜修叹口气,“你可饶了我吧,不过既然你提起苏青青,怎么?她有什么问题吗?”
来之前,枫子兮把所有能假设的都设想了一遍,唯独杜修对苏青青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记得苏青青对外经常说杜修对她有多么好多么贴心之类的,说话的时候还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