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样子,不屑地骂着,扬长而去。
得到自由的徐初阳跑到他身边扶他,他用手遮脸不想面对她。
徐初阳见他抗拒,便蹲着背对着他:“我不看你,你怎么样了?”
后面无人应答。
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看见,周许然的右脸上有个很长的刀疤,狰狞的很,与他俊秀的脸很不相符。这就是他总是戴着口罩的原因?
她伸手向后摸索着他:“我拉你起来。”
费了很大力气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低着头扶着他慢慢走着。到了校门口,她想打车送他去医院。
坐上车以后,他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右脸刚好贴在她的颈窝,遮住了那道伤疤。
她的身体一僵,不敢乱动。
跟司机报了医院地址被他拒绝:“带我回家。”
“不行,去医院看看吧。”
他的态度坚决:“不去,求你了,带我回家。”
徐初阳还是带他回家了。
他半倚靠在她身上,重量几乎都挂在他身上,把他拖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徐初阳就快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钥匙呢?”将他放在地上,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颤颤巍巍递给她,她接过去打开了房门。
打开灯,里面的陈设非常简单,家里没有别人。
将他扶到沙发上躺下,他好像没有什么意识昏死过去了。
徐初阳晃了晃他,他没有反应。摸他的头,滚烫。
这个时候她的第一反应竟是吐槽他的身体不太行。然后转念一想,他不会挨了好几顿了吧。
她跑到楼上自己家拿了退烧药和治疗瘀伤的药膏,细心地烧了热水给他擦头喂药,掀开他的衬衫涂抹药膏。
这确实不应该是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该干的事,可是她没有考虑太多,难道放任他不管他的死活?
看到他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时,她竟然有点挪不开眼睛,她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有很多想对她说的话,没有依据,她感觉是这样。
她虽然看不懂但是能感觉到他和同龄人的不一样。这种不一样让他被孤立被欺凌,此时的他安静的很,那道疤也不能掩盖他的俊秀,徐初阳有点恍惚,实在拖不动他,在他家找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离开了。
她刚刚回家坐在客厅发呆,妈妈就下班回来了,她松了一口气,好险。
第二天早上她特地早出门了十分钟,上去按他家的门铃。门打开,露出周许然憔悴的脸,没有戴口罩,徐初阳没有做出任何害怕和吃惊的表情,像普通同学一样和他交流:“你退烧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饭。”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事了,昨天谢谢你。”
徐初阳将早饭递给他,他没有接,她强塞给他:“没什么,上次我摔倒你不是也帮我了吗。”
他请她进门:“昨天吓到你了?”
她摇摇头:“我胆子确实可大了。”
他眼神微垂,突然跳转话题:“你以后还是别去拉琴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