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们夫妻俩。”
也放过我们夫妻俩。
他点点头,虽是笑着,却尽是心酸,艰难起身下床:“我吩咐了厨房,这就去正厅招待你们夫妻二人。”
“家里怎么都没有伺候的人?”
“我并没有娶妻,自然也没有孩子,家里事情也没有多少,本来下人也少,我的身体我清楚,就给了他们多倍报酬,遣散了他们,只留下了几个人。”他顿了顿:“给我收尸。”
三人坐在饭桌上,饭菜看着很是美味,梁宏暨招呼着他们,却没有一点点热情的氛围。
他举酒杯敬叶裴:“幼衾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就像兄妹一样,感谢你爱她敬她,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里仍能好好对她。”说着一饮而尽。
“那是自然。”叶裴也是一饮而尽。
“幼衾,我们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从小一起长大,我做的那些混蛋事,请你忘记吧。”他又敬她。
“刚刚就已经说了,我已经释怀了。”
叶裴看着她淡漠的神情,不知怎么的,很是难受,起身与梁宏暨敬酒:“我夫人不喝酒,我敬你。”
梁宏暨一拍脑袋,懊恼道:“我怎么都忘了。”然后反问许幼衾:“这么多年,还是滴酒不沾?”
许幼衾眼眶湿润,向他举了举杯,躲避他的眼神,将酒喝了下去。
酒足饭饱,梁宏暨有些醉了,夫妻二人倒是还很精神。
“王爷是不是还有什么愿望,我们夫妻与你相识一场,会尽力帮你。”叶裴开口。
他嗔痴地笑着:“没有。”
见到你过得幸福,此生无憾。
说着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叶裴晃晃他,没有动静,摸了摸他的脉搏,探了探他的呼吸,看向许幼衾:“夫人,他走了。”
许幼衾点点头,终是哭出了声。
“夫人留步。”府里的小丫鬟叫住她。给她塞了很厚的银票,里面还有很多房契地契。
“这是做什么。”
丫鬟跪下:“王爷说这个世界上最对不起的就是您,希望您一定收下,这样他也走得安心。”
有一张房契,竟是当初他们定下婚约时一起看的想要当作他们的小家的府邸。
临了临了,你又做这些,来惹我伤心。
在回府的路上,南阳侯薨的消息传来。
叶裴是当朝大将军,自然是不能与他一个王爷有太多的交往,当今圣上是一个多疑的人,见他一面,已是了结,许幼衾也没有提送他入土的请求。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提,叶裴一定会同意。
回到京城,许幼衾将他留的钱和房屋拿来接济安置各地流民,犒赏三军,请工做慈善。
就当为那个世界的王爷积福。
而她自己,没有必要留下什么来纪念,就让年少的许幼衾和梁宏暨永远留着年少吧。
中年的许幼衾不会再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