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俩也犯了难,只见过咖啡,没见过咖啡豆,也不知道要如何加工,那时候网络也没那么发达,不像现在,凡事百度一下,尽知天下事。
“我拿回去煮煮试试?”江然提议。
“我看行。”
于是江然把咖啡豆拿回家,用铁锅烧上一锅热水,用沸水把咖啡豆煮的直冒泡,他将煮好的黑乎乎的咖啡倒进保温壶里带去学校。
郝啸一抿,差点吐出来,“这什么鬼?这么苦?”
江然尝了一口微微皱眉,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是自己方法不对才导致咖啡是苦味,后来才知道,原来咖啡本来就是苦的。
郝啸捅了捅陷入回忆的江然,“你别说,那时候你用土方法煮出来的咖啡苦是苦,味道却一直让我记到了现在。”
“可不是,不管之后喝再多的咖啡,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人生中的第一杯,也忘不了那一包咖啡豆,这还得感谢你的表舅妈。”江然灿然一笑,“你今天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郝啸神色间蒙上了一层哀伤,“哎,她前几天去世了。”
“去世?”一道晴天霹雳劈在江然的头顶上,“她今年应该也才40多岁,怎么去世的?”
“鸡鸣镇地处山中,一入秋,气候就变得极其寒冷,那里经济落后,很多人家中并无空调和暖气,只能靠火盆取暖,表舅妈在家中用火盆取暖时,寒风太大,她便关上了窗户睡觉,结果二氧化碳中毒,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已经没气儿了。”
郝啸垂下了头,语气有些沙哑,“我和表舅妈没见过几次,关系本应该非常疏远,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包咖啡豆的味道久久萦绕在我心头,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觉得难过极了。
我妈自从上次蛇妖事件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想请几天假,代表我妈和外婆去鸡鸣镇参加表舅妈的葬礼。”
江然眼眶微微发红,“我和你一起去,反正现在队里也不忙。”
二人向队里请了假,踏上了开往鸡鸣镇的火车。
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着,从落英缤纷渐渐变得宽阔贫瘠,再往深处走,已经覆盖上了白雪。
“前方到站,鸡鸣镇。”火车上的广播响起。
二人带上行李,走出火车站,天空下起了小雪,寒风凛冽,江然裹紧了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