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能和他们碰一碰。”
“做梦去吧,我们要有那玩意,伯里加利亚早就是我们的了。”
……
两个小时后,最前方的第一道壕沟刚刚挖好,士兵们刚钻进去,普鲁克人的炮弹就呼啸着落到了还在忙碌着的阵地上,士兵和那些被征发来的囚犯劳工们被吓得四散奔逃,腿脚不利索的人瞬间就在爆炸中变成了残破的尸体和灰烬。好在普鲁克人的大炮准头不是太好,或者是因为盲炸的原因,多数人都逃过了一劫。
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当即就认为普鲁克人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最起码前锋部队也已经在5公里以外了,于是就更不敢再渡河了,命令全军坚守阵地,原地待命,并迅速向前锋第三集团军上将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科汉诺夫拍去了电报。
“我部进攻受阻,现已在科雷马河东岸占据要地修筑工事,请求支援。”
而在后方的沃斯克列,瓦西里耶维奇恼火的把那封电报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咆哮道:“该死的普鲁克人怎么会这么快!第一师不是已经渡河了吗?为什么还能推进到边界上!波洛茨克人到底有没有在抵抗?饭桶!都是饭桶!废物!垃圾!厕所里的蛆!蛆都能比他们有点用!”
但现实是无情的,他现在除了拍着桌子大吼之外,什么办法也没有,他所辖的部队里没有装备飞机,就算是有,除了勉强侦查一下之外,载重量很小飞得又慢的“帕-6”战机根本没法去大规模的轰炸敌军阵地,怕是飞到敌人头上就会被打下来。地面上倒是有跑得快的装甲侦察车,不过那种脆皮玩意在如今这种渡河都办不到的情况下,还是别想着派去让士兵们送死了。
想一想自己当初还仗着以前在南方打过几场胜仗的战绩,自告奋勇的向军部请缨,现在却被打得国门都出不去,他除了愤怒只剩下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挫败感。
不过这也不是现在他一个人所感受到的处境,在他的北面,第一和第二集团军的进攻都受到了相当大的阻力。装备是一个方面的问题,天气和战术更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皇帝尼古拉斯五世以为,普鲁克人能在毫无地形阻碍的平原上以一条长约一百多公里的战线推进,他也能用同样的方式将普鲁克人打回去。但到了前线才发现,第一、二集团军推进了六十多公里都没发现一个普鲁克人的影子,第三集团军却被打得一步都前进不了。
直到这时候,他都在怀疑:普鲁克人在进攻初期两天就攻占了大半个波洛茨克,却在第三天只从南面推进到了两国边境,是不是不打算进攻斯拉维亚本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兴师动众的主动出击,是不是反倒会让原本不想打过来的普鲁克人惹恼,从而开启另一场大战?
他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前线报告。
那些波洛茨克难民大举逃亡入境的数据不会说谎,他的表兄弟瓦迪斯瓦夫三世所说的那些情况不会是信口胡诌的,普鲁克人早晚会打过来的,他们不像江夏人那么好对付。更何况波洛茨克可不是普鲁克人哪个时期的故土。
他抬头看向了桌上平铺着的地图,回忆着乔治三世那封电报的内容,把视线从远在西方的布列塔尼亚岛转向了南方的那片土地。
“我亲爱的兄弟,有时候,本不愿与你为敌的敌人,或许可以争取一下,成为你们坚强后盾,希望你能明白。”
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份电报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