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后一个头戴金冠,身着绛紫色云锦虎纹锦衣,腰坠羊脂玉佩,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男子,拨开围观的众人,出现在了司倾面前。
司倾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知不觉间握紧,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那时司倾刚目睹了司家被灭门的惨象,就被赶来的秦府护卫带回了秦府,一直关押到了现在。
一衙役打开柴房的门,“侯夫人,劳烦和我们走一趟。”
另一衙役却踹了他一脚,直接抓起瘫在地上的司倾,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叫什么侯夫人,不过是被自己表妹夺了位置的笑话罢了。”
旋即,又啧啧叹道:“虽说是废物,但她挑夫婿的眼光却毒辣的很,嫁了永安侯这样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可就是这永安侯前几日将司家犯案的证据全数交予了咱府尹大人,端可是一派大义灭亲、一心为国的范儿啊!”
年少无知的满心欢喜,终在那一刻化为齑粉,余下了满腔恨意。
莲房见来人,立马迎了上去,怯生生叫了句:“侯爷。”
秦昊不予理睬,走上前,飞快地扫了一眼厅内的情况,径直朝着司倾,说:“此人乃我秦府中人,今日冲撞了司小姐,属秦某御下无方,管教不力。”
说完,拱手示意。
红玉自秦昊进门,就退回了司倾身侧。
司倾止不住地咳嗽,未第一时间做出回应,脸上神色也是晦暗不明,看得秦昊剑眉微微皱起。思绪回笼,司倾摸了摸掌心掐出的血印,在身旁两人的搀扶下,慢悠悠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挤出笑意,朝秦昊浅浅福了一身。
“司倾见过侯爷。”说完一顿,将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莲房。
“侯爷乃是朝廷栋梁,平素日理万机,府中约束下人之事自有掌事奴仆处理,侯爷不必自责。”
秦昊颔首,脸色稍霁,语调和缓道:“司小姐离京八载,这一路来想必是舟车劳顿,尚书大人定也是在家中等候多时,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秦某就不耽搁司小姐时间了。”
“这人秦某带回去严加惩戒,明日秦某再登门赔罪,定会给司家和司小姐一个满意的答复。”
而后,抬手示意,人群中立马又挤出两个高大的穿着短襟的汉子,一齐道:“侯爷。”
“带回去。”
“是。”
说完,那两人拎起莲房就打算随着秦昊往外走。
街外突然传来一阵呵斥声,围观群众被衙役驱赶开,人群中露出一条道来。
“府衙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秦昊停下往外走的脚步,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之色,看向来人。
司倾随着喧闹声,也看向茶楼门口。
只见为首的男子墨发被一个通透的碧玉簪簪起,身一袭天青色直缀与男子如山涧松木般挺拔的身姿相得益彰,长相与司倾有着五六分相似。
男子右后方的是一名穿着三品官服,身材圆润,长相白净的中年男子。
那左后方的男子却是绯红色绫缎锦衣,长相妖冶,雌雄莫辨,一颗泪痣点缀其上,摄人心魄。
醉仙楼上的女子依旧注视着街上发生的一切,嫣然一笑,朝身后戴着鬼头面具的男子说:“三哥,真正的好戏开场了。”
“我说承宇呐,你这妹子刚回京还没进家门,就遭人欺负到头上了,往后日子可就难过咯,你这做兄长的可真沉得住气。”说完,这男子将手中的展开的扇子收拢在胸前,而后,眼神戏谑地看向秦昊。
“侯爷,在下说得对与不对啊?”
秦昊睨了欧阳洵一眼,说:“欧阳长风,前些日子禁足得还不够?看来本侯有必要提醒一下欧阳大人玲、珑、阁。”话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