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时辰章娘子好好想清楚,超时黄文斌毒发身亡,可不是本都抚的错。”
从都抚司出来,默言不想骑马,马让长顺牵着,秦承颂带着她在街头闲逛,天气晴朗,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把诏狱带出的阴戾之气驱散,默言眯着眼看远处的街巷子,临近年关,街上人却不多,店铺大多关张,提前回家过年了,买灯笼对联的倒还不少,行人大多匆匆赶路,一副不愿意在外头多呆的样子,见不到多少喜庆,倒有种风雨欲来的恐慌感。
“是出什么事了吗?”默言不解地问。
“一连出了几桩大案,尤其酒楼爆炸和投毒案,让人心惶惶,再加上接连几位官员满门遇害,不仅官员自危,老百姓也跟着恐慌。”
默言点头:“这就是我为何非要坚持严惩章文惠的原因。”
秦承颂按住她道:“有时候我觉得,你的思想跟我们很不同、”
默言心一惊,面上不显,笑道:“因为我一身正气?”
秦承颂抬手揉乱她的额发:“是,你是顾女侠,明明读书人家出身,怎么比武将女儿还有侠义之心。”
默言松了口气道:“许是我也曾被人不
公正对待过,期盼这个世界多一点公平正义,少一点欺凌虚伪吧。”
“我们买对联吧。”默言去逛对联摊子,秦承颂拉住她:“回家自个写。”
默言立即想起自己的大字不怎么拿得出手,写的条陈是细笔,练了三年才有点成就,大字可不一样……
“你写么?”默言满脸崇拜,秦承颂太受用了:“嗯。”
虽只是轻嗯了一声,却志得意满,归心似箭,巴不得立即把自己一笔好字展现给心上人看。
“芜湖园每年的对联,都是爷亲手所写,当年若不是老侯爷遇难,爷也是仕子,保不齐也是进士及弟呢。”
默言还不知道有这一茬,更崇拜了:“真的吗?原来妾的夫君文武双全啊,还好还好,差点弄丢了你,真是人间至宝啊,还是我有福气。”
秦承颂哈哈大笑,长顺暗叹,难怪爷将少奶奶宠上心尖,就这哄人的功力,几人能抵挡得住?
“咦,少奶奶您看,那可是陈家大奶奶?”长顺眼尖,指着前面酒楼里一对女子道。
还真是顾谨言,她在酒楼做什么?再看另一个女子的背影,象是知言。
“等一下。”默言就想过
去。
秦承颂道:“她们故意约在此地说话,保不齐就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你过骈了,也不必能问出什么。”
这倒也是,顾谨言的事,默言不想再多管,姐妹情份……实在剩下不了多少了。
谨言走后,默言查了谨言转给自己的嫁妆,在顾家时,她盘算过父母的家产,母亲的嫁妆和父亲那些年置办的产业,二房夺去的那些都还回来了,都交给了顾谨言处理,没想到,她会少分自己近三成。
临走时满口道歉,她的歉意也只停留在口头,没有半点真心,不是记恨,是心凉了,没意思了,这样的姐妹亲情,还比不得与春喜的主仆深情。
“二姐姐——”默言装没看见,坐在马车与秦承颂悠悠哉哉正要经过,就听顾知言大喊。
默言抬头时,知言已经跑下楼来,默言忙下马,知言已经扑进她怀里:“二姐姐……”
竟是哭了。
默言忙捧起她的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抬头看楼上,不见了顾谨言,也没追出来,或许不想见自己吧。
“大姐姐……她今天去找祖母,说是要给我说亲。”
“说亲?谁家的?”顾家正烦恼知
言的婚事,她也确实到了说亲的年纪。
“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