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顺迷迷糊糊睡着了,长福在一旁抹眼泪。
默言将他扯出来,一看四周都是塞子里的人,也不好明说什么:“你有没有受伤?”
长福只是点皮肉伤,默言给他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了。
对他递了个眼色。
长福回头看了眼长顺:“少夫人,有饭吃么?饿了。”
想想那少女吃的什么,默言叹口气道:“怕是没有,也不知山上有没有兔子之类的,你去打两只回来,咱们住在这里,总不能白吃人家的。”
身上的银钱早被搜刮干净了,默言自然好向阿龙讨要。
一旁的娄啰觉得这位娘子很上道,寨子里确实没什么吃的,吃个儿都吃不饱呢,还给人质吃?
要不是看这几位衣着不凡,这位小娘子又长得好看,早砍了。
“兄弟,你带我去吧,路不熟,怕找不到回来的路。”长福对那娄啰道。
那娄啰叹气:“哪还有兔子啊,灾荒之年,树皮都快啃光了,狼倒是有,你敢打么?”
长福艺高人胆大:“那就打两头狼来吃。”他平素是个爱哭包,还常被春喜欺负,可自小与秦承颂在战场上拼杀,也是一血雨腥风中成长起来的,猎狼不算什么。
那娄啰去请示阿龙,阿龙闻言过来:“你真要上山打狼?”
长福点头:“你也去吗?”
阿龙点了几个寨子里的精壮:“狼可不是光有武艺就能打到的,它很少单独出来,常常是一群狼,人少了,被狼吃的可能性更大,还是多跟几个人吧。”
长福没反对,是真饿了,一路上的干粮早消耗得差不多,又尽着默言与春喜吃,常常半饱,到后面更是只吃几口渡日,最好能猎头野猪,可野猪的战斗力比狼只凶不差,人多也好。
长福走后,默言不再去看长顺,或者说,没有单独去见长顺,在寨子里转,寨子里已经有人生病了,还有伤者,默言只要见着了,也不用说,就主动给人医治。
可药毕竟不够。
问阿龙:“可有车前草、蒲公英?金银花也行。”
“车前草是什么?蒲公英也不认识,我又不是郎中,没见过。”
默言怔住,这是最常见的。
她跑去院子里,在墙根处找到一颗枯了的蒲公英。
“这不是婆婆丁吗?”
默言愣住,对了,自己前世是南方人,蒲公英是南方的叫法,北方就叫婆婆丁:“那蛤蟆草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