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被贺瑾拉回屋子,摘月懂事的在外头守着。
贺瑾好好给她说,“杳杳,听好了,这几日你就不要去你哥哥还有阮姐跟前晃悠了,安安心心在屋子里头待着!”
沈杳慌得眼泪涓涓,拉着贺瑾解释,“小佟小佟……我不知道的,不然我一定把他拉着了,呜呜呜呜……”
“你先不要哭了。”贺瑾安抚她的情绪,“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在去添乱了。”
“我,我是不是太累赘了……”沈杳跌坐在绣凳上,哭的不能自己,精致的小脸满是泪痕,“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能帮忙。”
“不是的。”贺瑾底身,单膝落地,蹲在她跟前。
他边给沈杳拭泪,边柔柔说:“杳杳,昨日的事日后不可以在发生了,你不能陪你哥哥一辈子,佟文却是要保护你哥哥一辈子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让因为你,让佟文寒心了,他不尽心竭力给你哥哥办事怎么办,亦或者帮着外人害你哥哥怎么办?”
沈杳的死穴就是沈简,和她讲道理她记得迷迷糊糊,打蛇打七寸,这丫头只要沾着沈简,顿时自己什么都能想明白。
“侯府之中,不,是整个大宜,只有佟文是全心全意为你哥哥卖命的,他是哥哥一手养大的,从孩童时期就带着你哥哥身边,他在侯府的地位身份,除开有你哥哥做主子以外,佟文本身也很厉害对不对。”
沈杳抽抽搭搭的点头。
贺瑾和她好好说:“我记得前些年你哥哥身子不好,月姨娘想要夺中馈,趁着沈大哥生病昏睡来逼,是佟文死捏着不给,说的她不能还嘴把她逼走,把侯府治的井井有条,任凭里里外外生出多少事,他都处变不惊。”
沈杳当然记得,当时沈老太太也生病了,母亲一贯没什么主见,被月姨娘说了几句,也觉得她的当务之急是照顾好祖母和哥哥,甚至把祖母因病,暂时交给管家牌子都给月姨娘了。
佟文晓得了,脸色平静的厉害,掉转头直接坑了月姨娘个大的,激怒了父亲,而后几句话,就让父亲把所有的管家牌子都给他了。
她佩服的不得了。
贺瑾继续道:“杳杳,佟文不单单是你哥哥的侍卫小厮,更是你们侯府同沈大哥的桥梁,你没发现吗?沈大哥对佟文是很偏心的,他很愿意卖佟文面子。”
以前阮今朝觉得沈简偏心沈杳,他就说了没有的事,还被勇叔司南白眼了好几天,沈简真正偏心的是佟文啊!
沈杳还有有些不高兴的,“哥哥什么都只告诉佟文,什么都不告诉我……”
贺瑾握住沈杳的手,“其实,沈大哥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你,也是在保护你,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很难,很艰巨,若是有朝一日我们输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你才是最好的,你才能全身而退的。”
“佟文对你哥哥来说很重要,你看,连着阮姐都说佟文厉害,司南也说硬拼他打不过佟文,有这样的人一直陪着你哥哥,你难道不高兴?”
沈杳眼泪啪嗒啪嗒落,“我那天就是气糊涂了,我真的气糊涂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贺瑾看着她,“不止是佟文,以后对任何人对你好的人,都不能说那种话。”
他亲了亲沈杳的手,“好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这几日你乖乖呆着屋子里头,哪里都不要去。”
摘月看着出来的人,借着送他询问,“恐怕世子爷不会轻饶了二姑娘的,贺大少爷,您——”
“只要佟文平平安安回来,她就没事。”贺瑾看摘月,背着手道:“沈大哥昨日已借着司南的手狠狠收拾杳杳,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让杳杳这段时间不要再去欺负佟文,阮家那头的人,可不是好打发的。”
摘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