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偏殿之中,穆厉换了干净衣裳出来,两个太监跪在地上帮他重新爆炸伤口,金狼问:“殿下真的不去主殿看看?”
“我去讨老师厌烦吗?”穆厉疼的蹙眉,见要吓得磕头的太监说了个没事,又说:“老师加个盛淬,足够父皇吃一壶的,沈简在有靠山的情况下,那是人挡杀人佛当杀佛的。”
金狼嗯了一声,思索片刻,“阮今朝和娘娘那头……”
“阮今朝不敢对母妃做什么,母妃骂她打她,她只能又气又忍。”穆厉说着就忍不住笑起来,阮今朝适才那手乱局之跪,倒是攻的妙哉,桩桩件件都如同尖刀利刃落到程帝脸上心上。
穆厉说着,见着金狼脸上有点不对劲,“有话就说。”他摆摆手,让伺候他的两个太监下去,招手让金狼过来,小声问:“你为何突然回来,那小子跑了?”
东雀谁得话都不听,天天叫喳喳,他真的快以为他是雀雀的亲舅舅了,原本他安排的另外的人去看着,东雀不是闹就是跑,非要金狼去听他嘚吧。
金狼是他身边的心腹,最近正是关键的时刻,穆厉很怀疑东雀是故意为之,不过面对失而复得的弟弟,穆厉还是选择了后者。
金狼只是看着脾性好,惹急了绝对能把东雀打死。
金狼摇摇头,“他好好说要听的,你不是要同他讲道理吗,天天自言自语嘚吧,我怀疑不是你被他气死,就是他被你骂死。”
说着,金狼就道:“我离开秀都时,就发现沈简放在秀都外面的人有了异动,我就想着回来比较好。”
穆厉嗯了一声,金狼就说:“你不去看看谢宏言吗?”
提着谢宏言,穆厉脸色瞬间冷沉下来,“怎么,你是葫芦附身了,忘了谁你是主子了?”
“主子个什么主子,我放着好好大少爷不当给你鞍前马后的,就想着你小子有个能说两句放心话的人,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仆从。”金狼说着切齿了下,抬手作势要抽穆厉,“问你话呢。”
“他把我卖给元暖了。”穆厉说,“别给我提他。”
金狼眯眼都是不解,“你疯了?”他说:“你和谢宏言吵吵什么,你多大了,人家千里迢迢放着好好的嫡长孙皇亲国戚不做,陪你在秀都受气。”
穆厉在大宜将近三年其实过得不大好,只能说吃穿不愁,大宜那些簪缨世族的脓包贵公子总是把穆厉当做程国棋子,还说什么他是太子,不过是放在大宜好听,也算他死了有个好身份下葬。
说真的,穆厉入大宜前,自己都做好了五成回不来的打算,事实上也猜对了,入大宜半年就差点死了,被李玕璋杀到阎王殿抓了回来。
当时他都做好给穆厉扶棺归乡的准备了,李玕璋就在穆厉床边守了好几日,所有给穆厉入口的东西都自己先干一口,把他们行宫的人都看的沉默了。
后面谢家三个蛋来了,其实除开吃行宫住行宫外,有人说穆厉不好大多数时候都会帮衬着维护,连着谢宏美那刺头义气起来了,还敢挽着衣袖上去抽人。
面对有些不好开罪的皇亲国戚了,穆厉被言语讥讽也难得计较,到底寄人篱下,穆厉比谁都明白伸头必挨刀的道理。
谁知道某日就见着这些人抱着贵重东西来登门赔罪,把穆厉吓得还以为程国大军打到大宜京城了。
一查才知道是谢宏言亲自去挨个提点收拾了,还来把穆厉给骂了一顿,说有人欺负他都不知告诉他,说京城没他不敢收拾的人,然后抱走了那些人赔罪的东西,说是报酬。
“你在大宜京城没少作死,都是人谢宏言帮你收的烂摊子,那信还是人给你偷回来的,被你搞的殿试都没去,还差点被许镜奇给轻薄了,回南直隶还被那头的老不死收拾,等着你和他事传到京城,谢和泽不敢杀了你,是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