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勇叔多多少少是对穆厉有些不错的印象的,这小子胡闹霸道还看热闹是真的,但是大事上都是拎得清的。”
他是一直跟着阮贤身边出生入死的,可谓是看着阮贤一步步走到如今,他志不在权势,孑然一身,早把阮家这三个娃娃当做自己孩子看待了。
阮贤必然是有苦衷的,别看阮今朝才是他亲生的,司南、东雀他都是当做眼珠子疼惜的。
阮今朝听着这句话,可算是从眼角都溢出了笑意来,“话说,你是不是夸谁都用的这一句。”
勇叔反应过来,他的确也是这样夸赞阮今朝的,他挠了挠下巴,诶了一声,“毕竟在秀都,其实我们都看到了,他过的不容易,没有强有力的外家,都是靠着自己的谋划,唯一能够帮他的就是
盛淬。”
真的惨的不得了这皇太子殿下,还没李明薇受宠,也没李明启外家厉害,还有两个草包弟妹。
“是啊,所以这个局是盛淬给他下的。”阮今朝齿间蹦出几个字眼,握紧拳头指尖泛白,眼底泛起杀意,很快又摁压了下去,一咬牙,笃定说:“我觉得穆厉是不愿意的,他是发现我们要动手了,因此无奈,开始走盛淬的局了,这个该死的东西,我当初在秀都就敢弄死他。”
勇叔不敢吱声。
这个该死的东西他没理解错,应该指的盛淬。
你和穆厉两个都没在他手里讨着一星半点的好,沈简看盛淬就和家里的狗看他一个眼神。
盛淬这种千百年才出一个的文武将才,大宜到底是怎么逼的离开了故土,能让一个为了疆域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军如此寒心的。
阮今朝脸色沉重,说出自己的看法,“盛淬是要逼穆厉主动迎战,他的想法简单粗暴,就是打,打了不管输赢,只要穆厉有血性敢打,就足以证明,他是可以提枪上战场的好君主,只能说太年轻了,我们这里都是征战沙场许久的将士,不算真的输。”
盛淬现在的想法不是蠢货都知道,就是让穆厉顺利登基,皇位高悬,变数颇多,穆厉又在外头,天知道秀都每日的天是如何的。
阮今朝顿了顿,便是说:“且,那个停战协议是双方都遵守的,要是他不要脸,来一句,我们就是出来打猎
的,你们突然带人来了,把我们给吓着了,才动手的。”
勇叔豁然说:“这就是都不遵守了。”
阮今朝嗯了一声,“所以当初我就说了,这玩意没用,我不知道皇室那头怎么想的,武将想事情和文臣不一样,皇室那头说白了,还是文人路子,就觉得白纸黑字就能解决问题。”
勇叔非常认可的点头,所以李明启做事和那些皇子们显得格格不入,这人这五年都是被阮今朝按照武将思想点拨的。
阮今朝看着指甲上的豆蔻色,轻轻的拂过,说:“你能耐,人家给你白纸黑字,那是畏惧敬重你,你没能耐,你就只有跪着挨打的分,说白了,程国真的怕大宜吗?”
勇叔说不出话。
以前他觉得程国大约是尊敬大宜的,去了秀都好好看了看,程国是能和大宜匹敌的存在。
真的真刀真枪动起来,那是两败俱伤,便宜旁边人。
阮今朝垂下眸子,继续说:“我要想想……”
勇叔不解问,说:“想什么。”
阮今朝不在说话,目光只是极其的严肃。
要给沈简争取多久去收服北地十个郡州。
现在北地的大症结,就是在那十个郡州,都是受了阮贤恩惠的人,司南此前一直稳妥处置,就是不想和这十个小钉子碰。
以及,要多久才能确定阮贤的行踪,若是阮贤真的叛国了,她是杀了,还是带回去给李明启审问,还是问出苦衷了,和阮贤一起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