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做事有点娘们唧唧的!”
“今夜到此赴宴的大多都是帅气的少年,长得丑的二哥也没邀请啊……”朱元直心想宴会上那么多人,自己哪记得住,随口敷衍了一句。
无臂老人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那人的特征,沉默了半道,“那小子头发挺奇怪的,虽然戴着帽子,但还是依稀可以看见一些,有黑有白,还很短!”
朱元直愣了一下,知道无臂老人说的是谁,忽然笑道,“您说的这人便是我方才讲的那位血衣侯,帮我父亲查案子的猴子钦差,大闵神宗的小儿子。”
无臂老人眉毛一挑,满脸凶厉地怒声道,“什么!你说他是神宗的儿子?他奶奶个熊,就神宗那个憨批,能生出这么帅气的儿子?”
朱元直瞧见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八叔如此暴躁,赶紧追问道,“您和神宗有仇?我怎么没听我爹说起过啊……”
无臂老人哼了两声,心道没告诉就对了,若是你那蠢猪父亲真和你讲了,此刻你就该变成一具尸体,自己的糗事岂能成为他人的谈资!
一想起当年的情景,无臂老人的心头腾腾地蹿着小火苗,连带着看向朱元直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厉声道,“废物,都是废物!书生是百无一用的废物,你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还坐在门槛上翘着二郎腿儿,你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坐下来歇息……”
朱元直着实被突然暴怒的无臂老人吓了一跳,立时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八叔,我不坐在这儿,那该干些什么?”
“干什么?人家比你有天赋的已经先跑了,你问我你应该干什么?干你个奶奶滴熊!”无臂老人口水乱溅道,“能不能多学学那个……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申小甲。”
“对!你能不能多向申小甲学学,勤奋一点行不行!你这个年纪怎么还有闲情坐在这门槛上发呆的!”
“那我该向他学些什么……武功方面,其实我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准了,智慧方面,我觉得差的也不多啊……也就一点,他比我强上一些,听说他有个做过青楼花魁的未婚妻……”
“那何止是强上一点,人家都已经播种了,你这连块泥巴的影子都没见着!”
“您以前不是说女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吗?”
“那是以前,”无臂老人忽然闪身来到朱元直身后,飞起右脚,狠狠地踹在朱元直的屁股上,“现在麻溜地给我滚去追上人家的步伐,找个……不,找十个女人回来当未婚妻!”
朱元直脚下一滑,当即摔倒在地,骨碌碌滚下石阶,好不容易停下来,慌忙站起身子,满脸郁闷地看向无臂老人,“八叔,这大晚上的,我去哪儿找十个女人回来啊……”
“蠢猪!”无臂老人恨铁不成钢道,“这京都之中的青楼还少吗?一块招牌砸下来,至少能砸中十几个花魁!”
朱元直登时恍然,连连称是,转身走了几步,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那堆竹叶,忽地又扭头看向无臂老人,满脸堆笑道,“八叔,我今日出门没带银子,你能借我一点不?”
“不能!”无臂老人十分干脆地回绝道,“给了钱是买卖,没给钱是爱情!我要你带回来的是未婚妻,不是娼妓!”
说完这话,一股强大的劲气陡然从无臂老人身上荡开,犹如一阵狂风般吹向朱元直,将其推飞了出去。
凄苦的四皇子朱元直直到坐在京都万花楼的雅间里,抱着京都里身段最丰腴的清倌人,仍然打着寒颤,苦思冥想着八叔为何今夜这般狂躁,莫非是……可眼下不是还没到春天吗?
而清风馆门前的无臂老人亦是满脸凄苦,一边舔着不知道从何处搞来的清酒,一边破口大骂着,“憨批申纪,当年就是个浪荡子,四处留情,害苦了多少好姑娘,居然还让他生出个帅气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