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只穿中衣来祠堂,江正严听话了。
挨打受训,他也硬捱了。
却万万不能分家啊。
人到绝境,江正严迸发了无比强烈的求生欲,一把推翻了二夫人。
“大哥,一切都是这个毒妇撺掇我的,我一直都是被蒙蔽的啊!”
江云月微微勾起了嘴角。
果然这世上最有趣的戏码,就是狗咬狗了。
江镇北回来了,要肃清将军府,江云月便什么都没有过问,倒是想看看父亲要怎么收拾了二房。
如今瞧着父亲确实有手段。
他清楚最让江云月受委屈的,便是二夫人,二夫人贪财、心眼小、还目光短浅。
可大伯哥亲自下手处置弟妹,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容易伤了江镇北的名声。
江镇北稳立官场,才能继续保家族平和,他不会冒失的用自己宝贝的名声,去碰二夫人这个臭鸡蛋。
他选择了迂回,却是最简单粗暴的法子,看穿了江正严的窝囊性子,用上了窝里反这一招。
江正严推开了二夫人,向着江镇北膝行两步。
“大哥,我承认是大哥不在家的时候,没有担当起家主的责任。
只叫徐氏这个毒妇压在了我的头上,在府里为非作
歹。
是她肆意妄为,是弟弟太过懦弱,弟弟我知错了啊!”
二夫人尖叫一声,“江正严,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敢这么说我?”
“闭嘴,你这个毒妇!”江正严吼的比她声音还大。
“母亲仁慈,那般喜爱你,你却恩将仇报。
我下狱时期,母亲到底为何突然重病?
她身子一向康健,小年夜还亲自招待了你本家的亲戚,给足了你的面子。
可你看看你是怎么回报她的?
母亲重病了,你不予医治就罢了,待我归家,你竟然还妄图欺瞒于我。
可怜我的老母亲啊,都是我娶了你这个恶毒妇人,才害了她呀。”
二夫人噎住了。
老夫人被她推了一把,就突然脑卒中,是她永远都洗不脱的罪名。
拿出了这个,她辨无可辩。
江正严装模作样的干嚎几嗓子,眼睛余光偷瞥自己大哥。
江镇北赞许的目光,让江正严越发信心十足,底气也足了不少。
经过这一次,江正严可算看清楚了。
他的大哥,才是他真正的靠山。
官场上,同僚更看重的是他亲大哥的动向,当他暴露出苛待大房侄女的事后,原先还交好的同僚立即离他十丈
远,生怕沾了边。
他倒是也想指望妻族家的人。
可那徐詹瞧着风光,在南地岳州当个土皇帝还行,进了京城,照样得盘着趴着。
合谋分好处时候,徐詹跑的快,他出了事,徐詹却连面儿都没露。
最后竟然是一向被他没看在眼里的大房侄女儿,救了他一命。
江正严顿时心虚的又加上了一句,“还有你先前五年,仗着你执掌中馈,我又不在家,想法子的苛待侄女。
收了她的院子,把九、十岁的小姑娘孤零零的赶去废院,跟养狗似的,给的都是厨房不要的剩菜剩饭,你真当我完全不知道吗?
我可是忍你很久了!”
说着还讨好的向江云月笑笑。
江云月露出个无比嘲讽的漠然笑容来。
晚辈在血亲长辈面前,总归是劣势的。
长辈苛待后辈,最多只能说句心狠,江云月只要没被二夫人打死了,这罪责也就那么回事。
可二夫人以下犯上,害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