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楠枫把受伤的天驰推倒在地,哭着喊道:“你骗我。”
天驰还有旁边的守卫自打加入楚氏之后,就从未见过楚楠枫如此失态,守卫胆战心惊在旁边站着,不敢说话。
“大公子,小清姑娘也看到了,她现在去找二公子了。”天驰也哭起来。
楚楠枫突然安静下来,只是流着眼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问道:“我爹的遗体呢?”
“宗主他们的遗体在城外离那座废弃的道观不远处。”天驰回答道。
他心里疼痛到无法呼吸,天驰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像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喘不过气来,他不想再看到天驰,也不想杀他。
“曾天驰,你办事不力,现将你逐出宗门,永世不为所用。”楚楠枫有气无力的说道,
说完,他就找了几个人,一起去处理楚远的身后事,又吩咐了几人去找楚墨非,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爹是弟弟杀的,除非楚墨非亲口告诉他。
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让楚楠枫如此矛盾过,他既希望找到楚墨非,听他亲口告诉他爹不是他杀的,又害怕找到楚墨非之后,听到的结果是爹是他杀的。如果是别人杀了楚远,他也能坦然些,至少有一个仇人可以让他去恨。可如果天驰说的是真的,那他该如何报仇,难道要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为自己的亲爹报仇吗?想到这里,他开始头疼。
天驰被逐出宗门,站在门口,不知该何去何从,他内心的矛盾丝毫不逊于楚楠枫,他不能去为好兄弟复仇,因为楚墨非是自己旧主的公子,但他心中是恨楚墨非的。他如行尸走肉般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一条河边,站在河边,他想起了与好兄弟伍仲的点点滴滴。
初见时,他们俩一见如故,二人同时决定结拜为异姓兄弟,将滴了两人血的酒一人一碗,喝了个干净,并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两人共同效忠楚氏。
“对不起,伍仲,不能与你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过你放心,我来找你了。”他纵身跃入河流中,他的身躯、他对伍仲的兄弟情谊、对宗门的不舍之情全都随着潺潺河水渐渐远去。